时书几乎睡不着,转过脸,谢无炽一直陪在身旁。
他双目阖拢,轮廓分明几分淡漠,本心持定不惧鬼神,不被任何惊悚场景心理暗示,简直强大到让人害怕。
时书在这份燥热不安中,睡得心神不宁,二早,大概清晨六七点钟,清醒过来。
“出发了出发了!今天还要赶一天路。
”时书洗着脸,“得赶快走到山脚下,和他们汇合。
”
谢无炽正在收起衣裳,将包袱扎好:“前面经过周王岭,有旻军驻军所在。
我送你过,接下来沿河的路你一直往前走。
”
时书:“你还送?再送我到家了。
”
“目的地还早。
”
时书拿起匕首绑在大腿上,这把匕首,总是提醒着他和谢无炽开始恋爱关系时的不纯粹,迄今为止,系统的考验就像催动人心中恶意的魔鬼。
时书一看到这把匕首,心情便乱七八糟,有了几分沉重。
一路青山绿水,烈日炎炎。
谢无炽掠下眼,衣袍拂过青草,虽然穿着一身简单的衣裳,身影依然端庄矜贵。
再三告诫:“你此行的目的,只是表现一个态度。
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和旻区内的友善者产生联系,一是将领们不屑于和旻军打交道;二则,苦于没有渠道,不能联系上对面的重要人物。
”
时书汗水湿乎乎地粘在白皙的额头上,东张西望:“嗯嗯。
”
“旻军未曾防备过,便不会有大规模的围剿和捕杀,别害怕,这里也没有摄像头,心理上的重负可以减轻些,以免压垮了精神。
”
时书:“我现在确实很紧张。
”
谢无炽漆黑眸子转动,道:“如果最坏的情况出现,村镇的队伍机动性最灵活,人数却不会很多遇到危险就跑,跑到某个深山老林,躲起来。
”
时书努力露出白净的牙:“我是特种兵,欢迎来到刺激战场。
”
“还有心情笑啊?”
谢无炽不轻不重捏了下他的手:“总之,跑你最擅长跑,往前奔跑就有希望。
”
时书擦着汗点了点头,把谢无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