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一直想着南下,他们听说了我爹,征辟他进了王府当武教头,赶上起兵,便带上我爹娘一起投靠北旻的官兵了。
”
回答得倒是很明确,一五一十。
时书没什么疑问,反而谢无炽垂下眼,忽然问:“你丈夫是谁?”
“……”时书抬头。
气氛稍微有些变了,小树脸红得坐立不安,有些难以启齿,片刻后才说:“是宙池王第九个儿子,祖廉。
”
“啪!”时书叼的鸽子腿掉到碗里,面露惊愕。
居然是北旻王族的儿子?那小树来的目的,就开始存疑了……谢无炽抬眉,坐姿八风不动,片刻后才平声道:“哦?那应该称呼你为小王妃了。
”
小树满脸通红,急得掉眼泪:“我……我其实不愿意嫁给他……我……”
“你……”谢无炽道,“北旻只有贵族的女性亲属才被允许随同出战,并拥有自己的金帐。
你不是和爹娘来的,而是和丈夫来的。
你被爹娘领养,本质上或许是景人血脉,竟然同外敌来入侵自己的国土?”
小树眼泪涌出,着急道:“我……我不愿,可是……我,我来看看大景……”
“放不下?大景输了你大仇得报,大景赢了又松了口气。
”
小树沉默,眉眼十分复杂,似乎知晓太多却不能多言,片刻后把求救的眼神递给了时书。
时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情正复杂着:“也不能怪你,当时他们对北来奴太不人道了。
”
谢无炽一瞬不转地盯着她,说回正事:“你父亲特意让你来通风报信,他们也和你一样,对大景念念不忘?”
小树道:“我娘让我来的。
”
“元观。
”
谢无炽念着这个名字。
一顿饭,硬生生吃成了拷问,虽然本就是想拷问。
他重复了一遍后再问:“往狁州城内扔尸体,也是他的主意?”
小树不说话。
谢无炽再道:“元观也和你一样,既忘不了大景又恨大景?他长着景人面孔,学的也是汉字,文学造诣极高,可怜受限于奴籍不能参与科考,只好写画本春词为生,蹉跎岁月,埋没文采。
”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