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远的地方定居了,刚押送粮草到大营,现在要回家,但这板桥收税把我们的人马都拦了下来。
真有这个税,还是贪官私设盘剥百姓?”
“当然有了!长平府和信固府可是军事重镇,你不养兵不知道将军们的困难,士兵的吃穿用度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找你兄长去。
这个军饷,是他摊派到陈知行转运使头上的,至于过路收费,也是陈知行的命令,要不找你兄长去说说?”
时书心里一凉:“这过桥费还有谢无炽的事?”
“长平和信固,两府的军政民政大权都在他手里,他不点头怎么行?”
时书沉默半晌:“所以,要撤了这个过路税,还得去找他吗?”
宋思南:“哎,其实前线打仗,后方支援,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
时书:“但大家真的一穷二白,身无分文了,就算要吃肉,也得养肥吧?实在是欺人太甚。
”
百姓都被拦住,正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办,一旁竟然有商人上前,准备以低价购买他们的牲畜,提供过路钱。
时书内心平定了不少:“我去找他。
”
杜子涵:“你还去?”
时书:“反正脸都丢光了,让他再爽一次。
”
杜子涵爬起身:“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丢脸我不放心,我陪你丢,反正就这张脸。
”
时书往前走,想起了激活的系统:“如果穿越到古代是一场游戏,和谢无炽是竞争对手,我俩算不算输家?刚认识的时候,你还说游戏里等级分明,菜鸡要服从强者。
”
杜子涵:“……但我不觉得你是输家,跟着你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
时书:“子涵。
”
杜子涵:“走吧,承认自己不行,也需要勇气。
”
时书盯着眼前的系统,莫名回想起谢无炽说过有一天,你意识到跟你朝夕相处的好友居然是你事业上最大的对手,并肩作战过的友情就会开始扭曲和变质,直到任何感情荡然无存,只有对权力的追逐。
权力。
时书没有追逐过。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