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下了骡车,蹲在道路边,杜子涵走上前来:“这怎么办?本以为来时征了一道就够了,没成想回去还要征。
”
“这群畜生东西,非要把人逼死。
”
时书正听着那人摇唇鼓舌。
“这也是上头的规矩,我也是按照章程办事啊。
实在不行,你们不是还有骡子和马吗?到集市上去卖一匹,这一路就能回家了。
”
阿坎:“不行!我们村就这两匹马,要是卖了,明年缴粮怎么办?背负过来吗?”
时书抿着唇:“靠。
”
没想到此时,又看见一匹马奔到板桥处来,来的人穿一身兵服,身姿矫健,过桥先下了马。
时书看着他有点眼熟,等转过脸来时,无不意外地喊:“宋思南?”
竟然真是宋思南。
宋思南背后跟着两名护卫,一年多不见,他轮廓更生坚毅,眼神也越发锐利,不过在看到时书的一瞬间,露出了年轻人的轻快喜悦:“谢时书!”
“哎,别别,先别乱喊!”时书留意到阿坎和阿雷爹一行人的目光,忙把他揽到一旁去,“好久不见啊!你怎么从太阴府到信固府来了?”
宋思南和杜子涵也打了招呼,道:“还能为什么,冯重山不接待仇军,听说你兄长领了都统制,在信固府练新军,我便带着兄弟们来投奔你兄长了。
不过我找过你许多次,你兄长先不见我,后来才说和你走散,你到底去哪了?你兄长找你找得好苦。
”
时书摇头,问他:“你这一年过的好吗?”
“还可以吧,从我哥走了以后,我在飞快地成长,看到我脸上的刀疤了?上战场打的,还有我身上”宋思南伸手扒扯衣服,袒露胸膛的肌肉:“看,这是箭伤,上半年我中了一箭!躺床半个月,但我活过来了!”
“………”
“好好好,看到了看到了,你把衣服先穿上。
”时书伸手拽拢他的衣襟,“看到你过得这么如意,坚硬刚强,我很高兴。
”
宋思南笑道:“我哥也会高兴的你上哪儿去?”
时书这时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