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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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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低头。

     时书似乎觉得很热,稍微调转了方向。

    谢无炽伸出一只手轻轻捏着他下颌,仔细观赏时书的脸。

     完美的面孔,他身边全是完美的面孔。

    时书脸颊白净,下颌线清晰,清隽俊秀,没有强烈的攻击性,因为爱笑,梦中的唇边也带着笑意。

     谢无炽还没回过神时,便吻了上去,时书发出了轻微的梦呓。

     谢无炽看着他,不知不觉,在黑暗中露出了笑,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

     然后,他忽然在一种不适感中停下来,像舞台上的演员突然抽离出戏剧。

    谢无炽的笑很生硬,从小都有声音在耳边说:“你应该多笑笑。

    ” 于是谢寻对着镜子练习弧度最体面的假笑,每次社交时维持在那个角度,刚刚好。

     不过这次,弧度似乎超出了,所以笑了之后,谢无炽有一种失控感,让他本能上觉得危险和不快。

     一旦不快,一旦焦虑,谢无炽捏着时书的下颌,加重了自己的吻。

     皮肤温暖和细腻的感觉,以及触摸到手的真实,怀里抱着的人,让他感觉好了很多,口中粘连出了银丝,谢无炽喘着气,蹭过时书白净的耳垂。

     喜欢。

     每天早上,他都会对母亲说,我爱你。

     露出那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母亲也报之以拥抱和微笑。

     实际上,这个词变成陈词滥调,味同嚼蜡,毫无意义。

    十几岁在他卧室装监控,母亲说,你骨子里在寻觅那种便宜、低劣和烂大街的欲望,男人的脏地方对你有吸引力,你用那种低级的方式获得快感,真恶心。

     外在和内在是不同的,语言和微笑都是谎言,只有皮肤触摸到的温度是真实的。

    母亲的手一直很冷。

     他和心理医生畅想过,如果杀人的话,他可能会对哀嚎、求饶感到冷漠,但会在意失血后人的温度在流失的过程。

     不过愿意找心理医生,大概也是他的暴露癖在作祟,而对方恰好又有保密协定,谢无炽其实对自己最终形成的性格很满意。

     非常的自信,心理防线坚固,不可动摇。

     …… 时书被蹭得很痒,下意识伸手去推,但只放在他的肩膀,便不再动作。

     谢无炽不禁想起来,流放三千里的路程中,时书也很多次让他这样抱着,白天笑嘻嘻撩拨,不知不觉,目光开始不受控地追逐。

     不过,此时谢无炽抱着他,心里再次有了一种空虚感,还有荒唐之感。

     他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自以为极度的克制,冷漠,只爱自己。

    原来想要的,就是这些。

     …… 可眼前这个人,不爱他,至少不是他理想的,能接受他的龌蹉和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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