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继续走。
进到亭子里,时书拿出帕子替谢无炽擦拭身上的雨水。
暴雨一直不肯停下,再不走恐怕夜里到不了驿站,只好冒着雨继续赶路。
一路上怨声载道,指天骂地。
但谢无炽浑身还是湿透了,终于走到驿站,一片人仰马翻:“哎哟,衣服全都湿了,干净衣裳也湿了,赶紧生盆炭火烤干吧!”
“别烤了,我看明天还要下雨,不用再赶路了。
”
“休息一天,这样行吗?问问宫里的大人。
”
时书没闲聊,以抢饭的速度到厨房找热水,端来木桶:“谢无炽,快快快洗澡擦干净身体!”
谢无炽浑身湿透,身上沾水的伤口破损了再结痂,结痂了又被磨烂。
但他神色十分地平静,话也很少,听到时书的话,把衣服都脱了下来。
眼前他没穿衣服,时书没和他隔着几米脱了衣服,迅速洗了澡擦干头发:“温度流失严重,先到床上躺着,剩下的事交给我了。
”
吃过宵夜,谢无炽躺着休息。
他虽然不说累,但近日都是吃了饭便休息。
时书走到楼下,几位驿差和太监让点着油灯,就在灯下赌钱打牌喝酒:“谢二郎,也来赌钱吗?知道你有钱。
”
时书:“我不赌钱,你们自己玩儿吧。
”
“干嘛,玩玩而已。
”
“玩~玩~而~已~我就不玩。
”
热闹哄然,时书看了会儿心里放不下谢无炽重新上楼,屋子里安安静静,谢无炽正躺在床上睡觉。
时书走近替他掖了掖被子。
楼下笃定明日还要下雨,打牌准备打通宵,时书到十点再回了病房,屋子里谢无炽起来了。
时书问:“你睡醒了?”
谢无炽单手撑着床栏,走到桌子旁喝了杯水,浑浊地低应了声,重新回到床上。
时书边往床上爬,边想:“奇怪,谢无炽这些天也不碰我了,每天倒是挺乖的。
”
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