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卫护有功,领了节度使。
是边境最有姓名的军户。
”
时书:“行,我怕他看上我,真服了这些男同,狠狠远离。
”
谢无炽:“我。
”
“你安静。
”
一圈一圈缠纱布,时书偶尔抬头对上谢无炽的视线,立刻浑身不太自在。
白天和一群人还好,现在两人住一间屋子,莫名的感受就更强烈。
男同给人一种什么感觉,就是你把他当朋友,接触,说话,但对方可能一举一动都有性暗示,时书就觉得不舒服。
光从谈恋爱来说,男人哪里好?就参考一下时书没穿越前那群傻狗朋友,光是想到和他们打啵拥抱都想吐。
第二早,差役们先行,时书迅速离开驿站,没跟那个冯傀直碰上面。
押送银两的车马步行会更慢,差役们走在前面,以后便可以一直避开他。
这几天的赶路都是如此,往脚铐上缠了布以后,磨损也稍微好了一些。
这天,时书忽然发现,队伍已经离开了东都,来到了舒康府。
一路已经是深秋天气,万物萧条,沿着大路一直走时,经过了无数座山峦,走到一片纵深狭长的山谷时,时书突然发现周围的一切很眼熟。
“谢无炽,这是不是舒康府瘴疠时焚烧尸体的万葬坑?”
谢无炽站在悬崖上,面无表情地看:“嗯,得病死的人,都在这个坑里烧埋掉了。
”
时书脑子里浮现出以前的种种,那时候舒康府大疫,死者相枕籍,至少数万人。
后来遵照谢无炽的提醒控制,并烧尸后用土堆掩埋,竖着牌子“瘴疠万尸坑不得挖掘违者格杀勿论”,这一带的地面十分荒芜,没有任何耕种和庄稼。
一回忆,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那些惨状。
还有谢无炽日以继夜治理瘴疠,甚至感染上鬼毒,割腕放血,高烧昏迷数日不醒,几近死去。
时书心中感慨,回头看他说:“林养春回东都后写了一本《瘴气论》,不仅记载了在舒康府总结出的遏制鬼毒的方法,还有大篇幅你提的意见,以后要是再战争后蔓延起,就能很快平息,少死一些人吧?”
谢无炽和他一起,站在悬崖边,往群山下的尸堆里望。
时书笑嘻嘻:“谢无炽,你有功劳啊!因为你,不知道少死了多少人。
”
谢无炽神色平淡,瞥了眼这万葬坑,转身离开。
“哎?你没有感触吗?”时书追上去。
一边一不留神踩中一株小草,这万葬坑上的黄土早已长满了植物。
“谢无炽,你给了那么多希望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