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一身灰尘,头发也凌乱地散出几缕,被风吹得飘舞,俊美的脸上冒着汗大步跑来。
时书跑到谢无炽身旁:“我看看你的伤口!”
谢无炽在人前格外的冷淡,在这群差役眼中,即使身为囚犯,也是沉静疏远不可接近的落难大臣。
此时,倒也不争不抢不作声,静坐着,让时书看他的脸。
片刻后,谢无炽的手抬起,在时书后背上按了一下。
时书猛地:“啊!”
“你刚才护住我,也被石头砸了。
疼吗?”
时书:“我没事。
气死了,刚才把他们全都打了一顿。
”
我们正义天使是这样的。
有仇当场就报。
谢无炽转过了脸去。
这几位差役,太监也目光溜溜地看着。
谢无炽在东都激起狂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卷卷奏折上都弹劾他“暴戾、冷酷、嗜杀、悍然”,而在另一群新政派和读书人的口中,他则是“兰台控鹤”“端方雅正”“石松之姿”“冰雪”,如今看着他们兄弟俩,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哥哥和弟弟,真是迥然不同啊,有趣。
”
“哎,被石头砸,谁能不气?”
时书知道谢无炽的人设,在人前,他可正经着。
挥了挥手:“我没事,过去洗洗手。
”
时书到井水旁绞起水洗脸,洗去手臂上的黄土,坐着歇了会儿。
一旁的太监拿出笔墨,正在记录,看来无论谢无炽这一路发生什么,都会被呈给朝中君臣。
连被人砸石头也要记录。
呵呵。
有这个空去把村口大粪挑了。
吃了饭只有简单的休息,再次踏上路途。
深夜,驿站内一盏暗灯,经过这一两天的接触,似乎没那么紧绷,差役坐楼下打牌,太监也坐一了一桌。
空荡荡的庭院内,院子门被锁住,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