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线应该没有什么要处理的了。
这是很早很早很早之前就决定的台词,终于写了下来。
有很多话想说,但,就这样吧。
这就是这俩的HE了。
0111九十四、举家突击
观潮院,罚堂。
冷硬的地板,墙上高悬温家龙与蛇交缠的家族徽章。
一边订婚协议,一边生死状,直直挂在他面前。
“跪到你想清楚为止。
”
温故而严厉地丢下这句话便走了,留下温文尔沉默地跪在家徽前。
人类进化几千年,有些仪式却没有多少改变。
膝盖下跪,要人格迫于强势的权力折断一半,又要下跪的人把上半的脊梁挺起来,不允许窝囊地倒下,否则折断一半的人格只懂得屈服而软弱无用。
没有任何软化冷硬的措施,只能硬撑着膝盖的支点,仔细对抗下跪带来的身体折磨,酸软疼痛是不清晰的,像绵绵阴雨钻进骨缝,不如责打鞭笞来得火辣,痛痛快快地伤害。
对传统礼教而言,丰富的精神折磨和肢体惩罚手段都不如拷问内心,在无人处面壁思过。
温文尔十九岁,从来没有受过体罚,甚至成长过程中连身体磕碰也没几次,更不必说下跪了。
他只在罚堂跪过两次,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他无意中跑到了母亲那边,他父亲把他带回来之后,彻夜跪对温家家徽,要他认清温家人的身份。
第二次,是他父亲要他认清自己。
一贯娇生惯养的年轻人,要犟着不低头,瘦削的身骨在冷硬的地板上也挺直。
家徽之下,只有电子眼在看他。
左边,订婚协议有两份原本。
一份是左下角歪歪扭扭的“银荔”和“温文尔”,另一份上只有“慕子榕”。
右边,是他签了海上城魔鬼海域的生死状。
牛皮纸上,“温文尔”三个字连笔匆促,掌纹砂印鲜红。
他不知道自己要认清什么。
盯着鬼画符一样的“银荔”,他当时为什么让她签下这个?
大概是因为那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太好骗了。
不由自主构思一些极端的预案做备份。
原件只有一份,掌握在他手里,可签可毁,彼时他的想法是一旦和慕氏僵持不下,可以直接甩出一份不公开的订婚协议,把这份大杀器怼在慕氏面前,证明他可以随时抽身这交易性质的联姻,逼迫对方的心理防线一步一步后退。
这份原件从来没有掏出来发挥过应有作用。
在他的文件库里毫无存在感地躺着。
就像银荔这个人,也没有发挥多少作用。
她太笨了,随便出席一个宴会就走不动路了。
因为她太笨,每天只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