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件,“送给她们。
”
春照鸿看着她翻飞的手,像蝴蝶穿花似的,眨眼就落地了。
人总有一些或多或少的难言之痛,她知她不欲解释,于是只说:“谢谢你的见面礼。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随便看看,随便走走。
”可能找个僻静的角落卷铺盖一睡又过一天。
太久没有夜宿街头了,不禁突然有点怀念。
“我邀请你去我家做客,好吗?我住在冬区,近海。
”
银荔诧异地看过去,她脖颈收拢进领口的弧度优美极了,眼里泛起微波似的崇光,笑肌略为牵动,云霞散开,眉眼间风霜轻描淡写掠过。
那是背负深厚的过往带来的风情,玉石被细细磋磨,灰尘泯灭在时光的漩涡,才能发散如此的光泽。
她说:“欢迎你来到海上城。
”
刹那恍惚。
总觉得这样的话也有人对她说过
如果是她的母亲,会不会也会这样笑?
对着美人和长辈,拒绝的话怎么也出不了口,她只好腆着脸在她温柔的目光里败下阵来,“好啊。
麻烦您照顾了。
”
“没关系。
你来海上城,有要紧的事吗?”
银荔躲开她的注视,紧张地掐手指,“没有。
我跟别人来的,他说有事情告诉我,让我跟他走,到现在也不愿意和我说话。
”
“那你一定很信任他。
”春照鸿抚摸小小的机械鸟,“即使他三缄其口,你也愿意等他。
”
银荔愣了一下,连连摆手,“我没有等他,我只是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只是他好像找了我很久。
”
“他喜欢你?”
“呃。
”她想了些有的没的,“他可能讨厌我更多于喜欢。
”
“你喜欢他?”
银荔眉头打架了一会儿,“他是个好人。
我喜欢他。
”
这个前提,让春照鸿观察了一阵,“那你喜欢我吗?”
女孩子忙不迭点头,脖子都要点断了。
她失笑,“我说的可能不是你说的‘喜欢’。
”
她皱皱鼻子,“我不明白。
”
“你为什么跟他走?他要和你说的事情很重要吗?”
“……可能吧。
我没有做好准备去知道那些事,所以不知道也没关系。
”
女人若有所思,又问她:“你有过不想放开的感觉吗?无论怎样,都想留下。
”
斩钉截铁地点头,“有。
上学的时候,怎么也不想离开学校。
”
“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