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两旁种了不少银杏。
B市的银杏秋天落叶,有时候赶在冬天之前,这些叶子就能把自己的水分挥发干净。
但在A市,这一过程被拉得很长,很慢。
俞柳看着叶子从边缘处一点点染上黄色,绿色逐渐被黄色侵蚀,颜色逐渐由嫩转金,一直到进了冬天,银杏叶子才会刷刷地落下来,将这条路铺成金色。
银杏树太多,物业每天都会打扫,扫干净的路上很快又会飘满落叶,但住在这片区域里的非富即贵的住户们,没有任何一位对此表示过不满因为这真的是很美很美的场景。
蒋青松拉开窗帘,阳光瞬间倾泻进屋子里,洒在他赤裸的健美身躯和挺立的阳具上,也落在他身后还眯着眼不愿从床上爬起来的人身上。
俞柳不想起。
即使屋里温暖又舒适,还有人帮他穿衣服。
但冬天起床,就是很难。
蒋青松走过去,把在床上摊成饼饼的小朋友半抱进怀里:“我看到你睁开眼了。
”
俞柳双眼紧闭:“你看错了,我还在睡。
”
蒋青松举着他的手在半空中摇了摇,细白的手耷拉着,看上去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你昨晚不是发誓说今天要早起么?还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喊你起床。
”
俞柳直接没声了,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现在真的起不来。
他今天大半天的课,8点就开始第一节,今年冬天他老踩点进教室,怪不好意思的。
昨晚俞柳在家指天指地的,发誓今天早晨一定要早起,还拉着蒋青松一块发誓,让人家用尽一切手段,6点半把他喊起来。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他严肃地拒绝了昨晚的性生活,两个人亲都没敢亲,就怕不小心擦着了火,规规矩矩地睡了。
俞柳闭着眼睛想:实验证明,适度的床上运动,只要在晚上11点前结束,就不会对第二天的早起时间产生太大影响。
蒋青松还在轻声哄他,男人温柔的声音不断往耳朵里钻,听得俞柳从耳朵到心里都又酥又痒,干脆两手一抬,勾着蒋青松脖子往下拉。
“干什么?”蒋青松顺着他的力道俯身。
俞柳哼唧:“一起赖床,我要拉着你共沉沦……”
蒋青松是谁啊,标准的没原则没底线的熊老公、熊家长,就一在老婆面前毫无坚持的男的。
要不是俞柳昨晚逼着他,他才不会这么早就把家里的小朋友叫起来。
于是毫无抵抗地抱着俞柳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