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意,很快便变得冰凉凉的。
蒋青松本来想再逼一逼、直到俞柳退无可退的心,还是软了下来。
他从小就是个心很硬的人,如果心软,这三十多年他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但是俞柳,他的小玫瑰,对着这个宝贝,他总是会变成一个心很软,犹豫不决又瞻前顾后的男人。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众生皆不离“爱”“欲”,他在爱欲中,自以为能掌控一切,其实也只是一个不由自主,被爱欲痴妄所裹挟操纵的庸碌人。
蒋青松无奈一笑,他再次亲了亲俞柳的发顶,轻声哄道:“那怎么才能原谅我?”
俞柳不理他,又在男人胸前擦了一把眼泪,心想,你自己知道,但你做不到,问我管什么用呢?
蒋青松把宝贝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搂着他轻轻摇晃:“我这么坏,其实只是一个被你迷昏了头的老男人,又卑微,又可怜……”
俞柳本来听前半句还有些别扭,听到后半句一下子生气地抬头瞪了蒋青松一眼:“我觉得我才可怜。
”
男人两只大手捧住他抬着的小脸,对着湿润的唇瓣轻轻亲了一下。
小孩简直又要哭了,气哭的。
蒋青松抱歉地亲了亲他的眼睛,嘴唇蹭着被泪浸得打着缕儿的乌黑长睫:“对不起,没忍住……对……宝贝,我的小宝贝最可怜……”
男人低叹时的吐息,弄得俞柳睫毛和眼皮痒痒的,他那种不太对劲的感觉又从身体深处涌了上来,弄得全身怪怪的。
俞柳又忘了刚才那点儿小小的愤怒,他今天情绪来来去去的,既快又激烈,有些健忘和从没体会过的虚弱感。
他全身乏力,还有些微微的发冷,男人温热的怀抱其实包裹得他很舒适。
俞柳突然感觉小腹从内里抽动了几下,伴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怪异流动感。
他察觉到有液体迅速的涌进阴道,经过阴道短短的路程后,正从穴口不停的流出。
俞柳瞬间联想到他早晨那条湿透的内裤,可能梦里,那些透明的液体就是这么一股股的涌出他的身体,顺便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没有做梦,只是被男人抱在怀里,自己就出了这样的丑。
他在男人腿上挣扎起来。
蒋青松身体先于大脑一步,两条健壮的手臂牢牢锁住又开始抗拒他的小朋友,明明刚刚已经安静下来,在自己腿上困倦地半闭着眼。
他低头试图安抚无果,正有些焦头烂额之际,鼻端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蒋青松脸色一变,他对这种味道很熟悉,他厌恶这种味道,但他曾经已经闻到麻木了。
不过当这种味道出现在俞柳周围时,他的嗅觉一下子无比敏锐,心脏一下子被攥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