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手,一个年轻女子缓缓从屋外走进来,跪在下首。
金知府满脸错愕,他没见过这女子,一旁的梁师爷捅了捅他,低声道告诉他这是陈恕的妻子。
他更惊讶了,丈夫出了事,一个女子竟然敢找上参政申冤?
金知府脸色铁青,吴参政施施然地道:“姜氏,我将你带到知府面前,你有何冤屈尽可说来。
”
姜贞顶着金知府要吃人的目光,低声抽泣道:“臣妇夫君乃平阳县知县陈恕,昨日巳时来府衙交夏税,但却被知府大人无故拘押,臣妇恳请参政大人做主,还我夫君清白!”
年轻女子柔弱的声音听着十分怨苦,眼泪在那双明亮的眼中汩汩而下,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
此时的姜贞俨然是一个担心丈夫的可怜、无助的妇人。
她不住地啼哭,眼泪像断了闸的小河一样哗哗地流淌,金知府脸色越发难看,这陈恕的妻子怎么也这么难缠?这哭的好像他当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他张嘴想要辩解,但是看到上首的吴参政听的十分认真,还露出了动容之色,一时语塞。
其实吴参政的心里十分的诧异,白日初见时,姜贞是那样的镇定自若,虽然心中焦急,却还敢同他这个参政辩论,如今这一出梨花带雨,又变成了个娇弱无助的小妇人,这女子可真是有趣。
姜贞抽噎着,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说完,吴参政脸上若有所思,金知府终于找到机会插嘴,厉喝一声道:“你这个妇人竟敢颠倒黑白!你夫君陈恕的确没有交够夏税,还用田中泥土来敷衍我,甚至大放厥词,说什么已经把夏粮分发给了百姓,本官秉持公正,何错之有!”。
姜贞好似被他吓到,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
吴参政摆手劝道:“金大人莫急,这不过是个妇人的一面之词,我也没说
你做错了什么。
”
金知府听见这话,稍微缓和了脸色,但看着姜贞的目光依旧冷冽。
吴参政此时话锋又是一转,笑着看着金知府,“金大人,你与这妇人说辞不一致,不若将丁御史和那陈恕一同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