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嘘”了一声,“你小声些,这事儿我也不明
白,只不过啊,陈大人这回怕是难受了,金大人可不是吃素的。
”
“我看陈大人今儿说的可对了,你记得那群住集市的难民吗?我去驱赶过他们好多次,哎呀那真是可怜,皮包骨头的,唉,灾年不好过啊……”
“你少说些吧,可怜也没办法,上面都不管,我们又能做什么,里头关着的那个不就是多管闲事惹的祸。
”
另一人似乎被吓到了,许久都没有说话的声音。
陈恕睁着眼睛,看见不远处的角落里,一只虻虫被困在蜘蛛网中不断挣扎,细长腿的蜘蛛沿着蛛丝,慢慢地向它的猎物逼近。
虻虫越是挣扎,身上黏着的蛛丝便缠的越紧,猎手不慌不忙,动作优雅地爬向它。
陈恕平静地注视着这只临近死亡的虻虫。
金知府看起来并不想折磨死他,毕竟死一个知县,也不是小事。
他的手脚被束缚住,但屋子的窗户被钉死了,门口也有人换班守卫,他几乎是插翅难飞。
屋里摆着一碗清水,草屑漂浮在水面上,只要陈恕喊一声,衙役就会进来喂他水,但陈恕没有饮用,尽管此时已经因为炎热脱水而感到喉咙冒火。
他在等待着那只来检查猎物的“蜘蛛”。
日头逐渐偏西,从窗缝照进来的一缕明亮的阳光渐渐黯淡,终于听见了些声响。
一串脚步声不紧不慢地逼近。
“大人。
”门外传来衙役们的行礼声。
金知府说了几句话,紧接着,门口就传来开锁的声音,一个侍从躬身开门,闻见屋里的气味皱了皱眉,谄媚着将金知府迎了进来。
“陈大人可还好啊?”金知府在门口驻足,屋里脏乱,怕弄脏了他的鞋履。
陈恕淡淡掀眼,“知府大人有何指教?”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