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看到红杏欲言又止的眼神,后方的红药年纪小,已经红了眼圈。
陈恕看着她,心中是揉不开的难过,故作镇定道:“你一路小心,我雇了人暗中保护你,也不用担心我,日后……”
剩下的话再难开口,怕她看出来,陈恕垂眸,脸色平静但声音隐隐
颤抖,“就如你所说,日后总会好起来的。
”。
姜贞不舍地看了他一眼,登上了马车。
“恕哥哥,你要多保重,隔几日我就回来了。
”她掀开车帘,朝他喊道。
陈恕轻轻点头,目送马车载着他最心爱的女子渐行渐远。
墨竹和青松都同情地看着陈恕,直到那辆马车消失在目光尽头,陈恕才收回痴痴的目光,神色恢复平静。
“你们二人,若不想涉险,也可以现在走。
”陈恕淡淡地道。
墨竹首先摇头,“少爷,你在哪儿奴才就在哪儿。
”
他本就是陈家的家生子,父母是二房救下的灾民,自小就被教导要感恩,绝不会背弃主人。
青松有些犹豫,他年纪不大,家里也还有父母,陈恕虽然对他好,但如果要让他送命的话,青松也还是害怕的。
陈恕没有斥责,对青松道:“你的身契在夫人那里,等我出发之后,你就在客栈歇一晚,明日你再去追夫人。
”
青松满脸惭愧,想要说些什么,陈恕已经转身走远了。
他垂着头站在原地,墨竹一向与他不太对付,此时竟然也没有嘲讽他,然而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小子以后回了扬州,记得帮我同我爹娘说一声,就说他们的儿子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
”。
“墨竹哥。
”青松满脸复杂地问,“你不怕吗?”
他听说,那里可是人间炼狱。
墨竹不在意地笑了笑,“青松,就凭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哥,我今日也要教你一个道理。
死不是最可怕的事,对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