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书,不时向外张望。
“贞贞。
”见到她出来,陈恕眸光一亮,立刻下车相迎。
看见陈恕,一整日的疲倦涌上心头,姜贞快步过去挽住他的手臂,小声道:“恕哥哥,我们快先回去。
”
这王家看着富贵,里面却满是阴暗。
陈恕轻声应了,听出来姜贞今日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
轻搂着她的肩拍了拍,扶着她上了马车。
谢沅与王廷敬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那是陈恕吧?”王廷敬不无羡慕地看着那对璧人,没想到对谁都冷淡疏离的陈恕,竟还有那样温柔的一面。
谢沅嘴边噙着笑,地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帘子被陈恕放下,掩住了那抹倩影。
回到家,姜贞才屏退下人,同陈恕说了今日在王府的经历。
“为了一只鸟,就要让一个鲜活的人陪葬,王三小姐如此,可见王家也不是什么善类。
”姜贞叹息道。
陈恕直言道:“家风不正,必有灾殃。
”
只是如今朝堂上几乎是王家说了算,谁也不敢置喙。
若之后太子登基,那这天下,也就差不多改姓王了。
陈恕眉心紧锁,忽然想到,当初柳大儒说在帮查岳父的卷宗时,受到了阻挠,有这个本事把控吏部的,会不会也跟王家有牵连?
正沉思着,眉心传来一抹温热,一抬眼,姜贞纤白的手指正点在眉梢,似是要将他的愁绪抚平。
陈恕握住她的手,手指交缠的温度,平息他心中的波澜。
翌日陈恕又被明熙帝传入了宫中。
这回只召了他一人。
明熙帝在殿试时就看中了陈恕,这一个月将他放在翰林院历练,在他的授意下,安排给陈恕都是一些琐碎的事务,不过陈恕从未抱怨,修书也勤勉,确实是个可用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