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想,你今日没见着他求我的模样,我瞧着他是真下定决心了,此事若不成,狠心离家也不是不可能!”
倒不是她夸大,而是陈恕真是这样的性子,那几年的亏欠,让陈恕至今与他们夫妻二人都不亲近,随着他逐渐长大,裂隙不仅没有缝合,反而是愈发明显,若是此番拒绝了他,恐怕又要让他伤心了。
陈明修哼道:“那只有如他的意?可这也太随意了,且这事要是告诉贞贞,不得将她给吓坏了?”
江氏扶着额头,也是一脸着急困顿。
陈明修与她商量,“这样,明日你先将贞贞叫来试探一二,若是不成,也正好打消恕哥儿的念头。
”
江氏立马问,“若是贞贞点头了呢?”
陈明修摆摆手,“那不能,贞贞就不会喜欢恕哥儿的古板性子。
”
贞贞聪敏可爱,恕哥儿规矩又多又无趣,贞贞能受得了恕哥儿的管教?陈明修不信。
江氏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被他们忽略了。
但丈夫一脸自信,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后院里,姜贞也有些忐忑。
她躺在床上已经半个多时辰了,仍无法入睡。
陈恕要同二爷和二夫人坦白,是事先知会了她的,姜贞心里做好了准备,但自陈恕离开,正院里并不曾有什么动静。
只听说二夫人让二爷回来了,想必就是为了商量此事。
姜贞心里隐隐有期待,还有一丝胆怯。
他们会答应吗?
陈恕今日还没有派人给她传话,也不知他同二夫人是怎样说的。
姜贞翻了个身,胡乱地想,若二爷二夫人觉得不妥,陈恕会如何呢?
以他的性子,或许不会放弃,还会去找老爷和老夫人,若是还是得不到应允,他又会做什么呢?
这样纷乱的思绪一直让她辗转难眠,翌日起床,方妈妈都被她眼下的青黑吓了一跳,梳妆时让红杏给多扑了两层珍珠粉。
“小姐有什么心事也别在夜里琢磨,你瞧这憔悴的。
”方妈妈心疼地摸摸她的脸。
姜贞不好意思地蹭了蹭她的手,“知道了,阿嬷,以后再不会了。
”
方妈妈年纪越大,越注重养生之道,时常念叨,但姜贞并不觉厌烦,这样的关心,是前世她求之不得的。
昨晚才说前院没有动静,才吃了早饭,二夫人便使了个小丫鬟来叫她前去。
姜贞没有带方妈妈,独自一人过去。
到了正院,四处都静悄悄的,飞霜替她通传了一声。
一进正屋,姜贞先同江氏见礼,“给二夫人请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