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贞忍住眼泪,而陈莹和陈愈已经低声抽泣起来。
陈明修难得对两个孩子动了脾气,皱眉道:“哭什么!老太爷吉人自有天相,不许哭哭啼啼的!”
老太爷的病倒,让整个陈家都笼罩在乌云中,接下来的几日里,陈家几乎请便了扬州附近的所有名医,经过多番诊治,老太爷终于醒了。
只是人虽然醒了过来,意识却不太清醒,下肢也无法动弹,大夫说只能以针灸辅佐汤药医治,至于能不能恢复如初,就要看天意了。
老太爷才醒没几日,陈恕赶了回来。
姜贞听陈莹说,陈恕回来后便泪流满面地跪倒在老太爷面前。
“我从没见过二哥那副模样……”陈莹喃喃道,她一直觉得二哥就像一座小山,无论风雨都能面不改色,但那日跌跌撞撞闯进来的满身尘土的二哥,竟然是那样脆弱。
姜贞在两日后见到了陈恕。
她随江氏去看望老太爷,如今老太爷清醒了,但不能下床,因此老夫人便让大房和二房轮流去素心堂照顾,陈莹和陈愈这两日得了风寒,因此只有姜贞跟着江氏过来。
两人进去时,老太爷正清醒着,半靠在迎枕上,与陈恕说着话。
姜贞看到陈恕的第一眼,都有些不敢认。
自从她来到陈家,见陈恕的每一次,他都是芝兰玉树的模样,而此时坐在脚踏上的陈恕,脸色憔悴,一双凤眼熬得通红,衣裳的下摆还沾着尘土。
见二人进来,陈恕起身叫了江氏一声,看了姜贞一眼,便又坐下给老太爷剥橘子。
江氏也顾不上心疼儿子,她先看过屋里的炭足不足,又问了老太爷昨日的起居。
老太爷笑呵呵地道:“修哥儿媳妇,不用忙活,恕哥儿一直守着我呢,我好得很。
”
老太爷目光柔和地看着陈恕,“我这次把你们都吓坏了吧,其实没什么,你们看我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