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爹爹也希望我好好的。
”
她仰着脸朝他笑了笑。
陈恕一时无言,他终于明白姜贞身上的那股子鲜活从何而来,如果说陈家或者外面的那些姑娘都是娇艳的花,那姜贞更像是一根蒲草,饱经风霜,却始终坚韧。
他自诩活得通透,其实不然,比不上一个十岁的小姑娘。
姜贞忽而肯定地道:“恕哥哥,你将来也会做官对不对?那你一定要做个好官哦,就像我爹一样,不过,你要活得长长久久的。
”
她是发自内心觉得陈恕会成为一位好官。
在金华的重阳灯会上,陈恕分明可以以诗文把那盏“雀儿灯”也赢下来,但他却付了双倍的银子,因为那卖灯笼的摊主是个老翁。
一路上,但凡见到弱小,陈恕都会施以援手。
摇曳的灯火下,女孩儿诚挚的眼神吹起心头涟漪,陈恕惊讶她竟与自己心中所想不谋而合,脸色瞬间柔和许多。
“好,我答应你。
”他轻轻颔首。
古老而魅惑的琵琶曲在河面上飘扬,夜风吹拂二人的衣衫,远处青山静谧,一夜无梦。
回到扬州已是九月下旬,在全家人的期待中,九月底,乡试放榜了。
第22章失落我
不信天时,只信我自己。
……
陈家人虽担心,却几乎没有人觉得陈恕会落榜,陈恕自己也只是觉得不能取得榜首。
放榜是在省城,但消息传至扬州,快马加鞭也只需几日,这几天里,江氏每日都命人仔细清扫陈家门前的空地,又准备了许多铜钱准备打赏报喜的衙役,家里连蒸了几天的喜糕,就等着报喜人登门了。
然而这一等,就是半个月。
陈恕坐在方寸斋中,忽而听到一阵唢呐声传来,靠着墙打盹儿的墨竹蹭得站起来,朗声道:“少爷!快听!是不是报喜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