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用的窝囊废,明明给不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何偏要耽误她?
刘氏看向他的眼神透出一股寒意:“事已至此,三郎就不要问了。
”
见刘氏不再开口,青芜和几个婆子走上前来,接过她手上的那个药包。
一旁等着的太医立刻上前检查着这个药包,他仔细地闻了闻,眉头紧锁,面露难色。
又过了一会儿,他眸子瞪大,有些激动地看向裴长意:“裴大人放心,这毒我能解。
”
自从他没能验出赵氏中毒,回去后他连饭都顾不上吃,就在翻阅各种典籍,想要找出这种他不懂得的毒药。
可这天下的医书何止千千万,里头记录的毒药也多不胜数。
更何况还有很多毒药并未被人所熟知,记录。
这样去翻找医书,无异于大海捞针。
还好徐望月聪慧,想出这个主意引蛇出动,如今这毒药拿在手中,问题便简单多了。
刘氏听到太医这话,面色微微一沉,眼底又露出一抹狠意。
一旁的大伯母蒋氏看着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身子一抖,往后退了一步。
太可怕了,她一直以为这个三弟妹很好欺负,还好她没有对自己下手。
裴家四爷冷冷地扫过刘氏,终究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三嫂可有后悔?”
刘氏抬眸看了他一眼,冷笑着点了点头:“我当然后悔。
”
“后悔没有在今天晚上,将这药下在厨房,把你们每一个都毒死。
”
听到她说这话,孙氏皱着眉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刘氏,这些年来侯府待你不薄。
你为何如此恩将仇报,做出这么多狠毒的事?”
“待我不薄?”刘氏大笑起来:“给口饭吃就叫待我不薄,那我和路边的猫猫狗狗又有什么区别?”
“侯府待我的好,不过是虚伪罢了。
”
孙氏皱着眉头,不敢相信刘氏怎么能说出如此凉薄的话。
裴家三爷没什么本事,这些年来都靠侯府救济,养着他们夫妇二人。
裴长远这个败家子也是赵氏一手拉扯大的,刘氏有什么资格怨恨他们所有人?
徐望月上前轻轻拍了拍孙氏后背:“四叔母小心身子,莫要与她动气了。
”
她从前在御史府,也会感叹上苍不公,不理解为何许氏要如此欺负她小娘,欺负她。
可后来徐望月才明白,有些人的恶是发自内心,从娘胎里带来的,没有任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