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样的人讲道理,谈良心,只是浪费唇舌罢了。
见徐望月开口,刘氏这才发现她怎么把徐望月给忘了。
她抬头,看着她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我怎么忘了?告诉我太医有解毒之法的可是你。
”
刘氏大笑起来:“我一生自诩聪明绝顶,阅人无数,可以拿捏每一个人的弱点,达到自己的目的。
”
“却没想到被你这小丫头骗了,是我轻敌了。
”
刘氏知道徐望月聪慧,却以为她只是一个没有心计的小白兔,没想到自己这只狐狸竟落到了小白兔的圈套里。
裴长意蹙着眉头,将徐望月护在身后:“刘氏,待我们回了汴京城,上典狱司里慢慢交代吧。
”
刘氏见他这护妻模样,笑着摇了摇头:“行了,你们裴家男人就喜欢装出这副情深,爱妻如命的模样。
”
“这天底下的男人又有几个真心疼爱妻子?就算未娶之前为了她要生要死,可娶到手,又真的会珍惜吗?”
“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亦是没有情深义重的男人。
”
刘氏冷冷地看向裴长意,轻声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裴长远的身世吗?”
裴长意缓缓摇了摇头,他当然不在乎,他为什么要在乎裴长远的身世?
不管裴长远是他父亲的儿子还是三叔的儿子,于他而言都是弟弟,并不会有什么区别。
他挑眉看了一眼刘氏:“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
“如今不论你做什么,说什么,都不可能撇清你的罪孽。
若你有良知,想要将裴长远的身份说清楚,我们也不会拦着你。
”
“若是你想以此要挟我们,那你就想错了,他是我们裴家儿郎,这一点就不会错,旁的事我们不在乎。
”
刘氏听了这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转头看向她的好夫君裴家三爷。
“旁人都不在乎,三郎也不在乎吗?究竟这儿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听了这话,裴家三爷身子微微一颤,看着眼前女子,只觉这一生的确是错付了。
他摇了摇头:“裴长远是我的儿子,无论你说什么,我也把他当做亲生儿子。
若你非要告诉我他不是,那也无所谓。
”
“窝囊!”刘氏大笑着,冷冷看着裴家三爷:“你是真窝囊!即是你喜欢如此,我也不说什么了。
”
“我落在你们手里,今日就认栽,要杀要寡,悉听尊便。
”
她又转过头,看向太医冷笑着说道:“我们刘家有的是特殊的毒药,你当真以为自己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