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奇怪,又能如何?”
“姑娘,你此刻是乱了心神。
待明日请了夫人来,她定有法子解决那顾家三郎。
”
徐瑶夜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嬷嬷说得是,若是世子爷当真起疑,今夜也不会留下了。
”
她虽安抚了自己,可内心总是惶惶不安,心底深处那一丝不好的预感越发深重。
许是姐妹连心,徐望月此刻也慌极了。
她不知道裴长意为什么会突然提起那方砚台,只能用笑掩饰自己的紧张。
“郎君自然是有许多砚台,我倒是想送你一支笔的。
”
徐望月身子越发紧张,她以为自己神态自若,却不知身体早就出卖了她。
那一瞬间,裴长意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眼帘微低,颜色很淡的薄唇紧紧闭着,唇角微微下压,喉结快速地上下滚动,体内翻涌的气血几乎压制不住。
今夜的这场雨下得太大,雨打芭蕉,细细密密地落在地上。
一场接一场,狂风骤雨,催得花骨朵在风中凌乱,没有半分喘息的机会。
“夫人有此心意便好,笔便不用了,我还有许多新的。
”裴长意缓了一口气,轻柔地在她耳边开口。
他语气极轻,挠得人痒痒的。
徐望月此刻几乎无法思考,张口便来,“郎君你砚台和笔自然都极多,多一方,少一支,又如何呢?”
“自然是不同的。
”
裴长意低眸,看向那被揉搓到无法细看的床单,玩味地说道,“那一方砚台是我新得的,品质不错,但更特别的,是送的人。
”
他在说什么?
徐望月的脑子嗡嗡嗡的,身体和脑子同时失去了控制。
一丝丝叫声从喉咙口漫出来,徐望月极力克制,却无法控制。
她一边极力克制身体,一边还要百般思考,应该如何回答他。
什么叫做特别?
眼下自己是长姐,裴长意在长姐的面前,究竟在说什么?
“你不想知道是何人如此特别,送我一方砚台吗?”
裴长意的声音在耳边轻轻柔柔地响着,好似从地狱传来的钟声,一下一下敲在她的心尖上。
她自然是不想知道的,可却不得不回答,“郎君有这么多的朋友,京城那些名师大家你也认识,自然会收到许多礼物。
”
“若是郎君的朋友我都要一一认识,怕是别人该说你,家有妒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