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完了好大一碗姜汤,整个人身子暖暖的,半靠在床上,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再醒来,是红玉在她耳边不断地唤着,“二姑娘,二姑娘,你醒一醒。
”
徐望月睁开眼睛,瞧见红玉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一张脸上写满了焦急,“姑娘,你总算是醒了,世子爷身边的青芜姑娘,等你许久了。
”
青芜?她为何会来?
徐望月起身,人还有些迷糊,任由红玉帮她梳妆,“青芜怎么会来,来请我去练字吗?”
红玉指了指外头,“我的二姑娘,还惦记练字吗?太阳都落山了,你睡了整整一日。
”
徐望月抬眸,外头天色昏昏沉沉,似有风雨欲来。
她下了床,伸展了一下手脚。
果真,她睡了一觉,出了一身汗,精神好了许多。
见徐望月走来,青芜上前行礼,手中端了一个匣子。
“二姑娘,昨日一见,奴婢对姑娘一见如故。
昨日见姑娘穿我的披风很合身,今日便送了一件来,希望姑娘不要嫌弃。
”
青芜捧着那个匣子,眉眼间满是笑意。
徐望月低头瞧了一眼,是一件红色披风。
上等的蜀锦,不止这红色明艳夺目,微弱的光线下,还可见蜀锦流光溢彩。
红玉站在一旁,忍不住轻呼了一声,这样漂亮的衣裳,没有女子能抗拒。
可徐望月不想,也不能收。
她想起昨日,裴长意让青芜把自己披风给自己,亦是奇怪。
她昨日把那件披风还给了青芜,今日她便拿着另一件过来送自己。
徐望月心底隐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摆了摆手,正要开口婉拒。
青芜见徐望月不接,直接将那红色披风塞进了徐望月怀里,“二姑娘,莫要辜负了奴婢的一番好意。
”
她说完这话,似乎是怕徐望月拒绝,转身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徐望月内心挣扎,她听明白了青芜的话,自己若是不收下这披风,怕是在为难她。
可手里这披风,实在烫手。
看着青芜就这样走了,红玉忍不住抱起那件披风看着,“二姑娘,快试试这件红色披风。
您天生丽质,配上这披风,定是光芒万丈,美艳动人。
”
“把这披风收起来吧。
”徐望月叹了一口气,这披风确实美艳动人。
可这样上等的蜀锦,她根本就穿不上。
她认得出来,这料子和青芜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