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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年又觉得,他好像也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他的命运掌握在她手里。
她喜欢,她愿意,他当然就是,被偏爱的。
陆铮年埋在她颈边。
十数年的酸涩和痛苦纠缠着涌上来,都被浴室里轻柔荡漾的水波抚平。
他想,被她偏爱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永远戒不掉。
晚上他在枕边细细地吻她,弄醒她了。
盛栀迷迷糊糊地摸到他手上的戒指:“睡觉不摘吗?”说得是半梦半醒的胡话。
他握着她的手指。
在巴黎这边半个月。
他只有晚上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摘过,但结束也会戴在手指上。
盛栀决定回国去买,都快习惯他戴眼镜和戒指的样子。
回国前一晚她说起婚礼一切从简,他实在忍耐不住,忘记摘下.......盛栀眼睫潮湿地闭眼时,他在慢慢地细细擦干净戒指,她碰到,戒指都生温。
盛栀感觉到温度,踢他一下,嗓子是哑的:“不准戴。
”
陆铮年以为她嫌弃,哑声:“擦干净了。
”
盛栀还是踢他:“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
他只好习惯这种欺负似的,顺从地把戒指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轻柔地去吻她的侧脸。
他已经感觉出来盛栀喜欢这种时候。
他们像依偎在一起的伴侣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还有轻轻地碰一碰彼此的鼻尖。
记忆闪回一下。
他想。
上帝。
把这个梦留给我吧。
永恒地留给我。
盛栀真的累了,还好机票都特地订的下午,能赶得上,阖上眼睛:“国内的同款戒指好像卖完了,你想不想再买一对。
”
陆铮年放低声音:“一个就够了,我只要这一个。
”
盛栀想睁开眼睛看他,太累了没能睁开。
他不是想要一对,她以为他会坚持。
他们说爱到最后全凭良心。
陆铮年想他困不住她,他也不必要去困住她。
她只要偶尔看着他就好了。
他已经早知足。
她给他的,还是远远超出很多。
这样就,够了。
盛栀,我真希望那十年你,和现在的我是一样的快乐,平安。
之后一年,两年。
不管多长时间,不管多少次人生。
只有我会绑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