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栀开始担心下冰雹,下车的时候还在查天气,陆铮年一手牵着岁岁一手攥住她的手,等她站稳。
盛栀抬起头。
岁岁扑上来抱她,埋在她柔软的羊毛外套里:“妈、妈妈,回家。
回家家。
”
陆铮年觉得岁岁说叠词很可爱,低头哄岁岁一会儿,把她抱起来。
盛栀去换衣服,出来听到陆铮年学岁岁:
“我们去坐车车好不好?”
盛栀低头笑了一下,可能是太明显了,出来的时候岁岁坐在小羊形状的摇摆车上(陆铮年非要买的,专人送来,盛栀没拦住,之后才知道他在巴黎有庄园,但从没住过,面积应该很大),陆铮年本来在扶着,看到她眼睫颤一下转开视线。
盛栀走过去,头靠在一旁墙壁上随意地看:“陆总不坐车车?”
他走过来低头就亲她,因为怕带坏岁岁只一下就分开了。
低眸看着她,眼里瑰色的薄雾很明显。
他总是这样。
一旦动情藏都藏不住。
眼里像有一层因她而生的浅淡水光。
哑意都从字句里倾泻出来:“不许欺负我。
”
盛栀发现他胆子大了,换了个姿势,还是抱臂,背抵着墙,不承认:“我怎么欺负你了?”
突然想起她和严朔,从来没有这样过。
陆铮年没能说什么,因为岁岁发现妈妈和叔叔偷偷在一边玩,“啊”“啊”“啊”地握拳,兴奋地要给他们鼓掌,眼睛亮晶晶的。
陆铮年就过去哄岁岁了。
盛栀笑了下,没放在心上,直起身去书房处理工作。
她没料到他半夜发起烧,浑身滚烫,她照顾他的时候被他锁着在这面墙前,同一个位置,让她也被他好好地欺负了一次。
盛栀感觉一团火灼着她侧颈额头和唇,他摸索向下的时候她哑声问:“不生病了?还有。
”
后面都没能连成句。
“你说你会处理好的。
”
骗人。
陆铮年说什么她不记得了。
最后清洗的时候他温柔沙哑地在她侧颈说:“我会想起来的知知,我会努力。
唯独这件事。
”
唯独接近她这件事。
他眼睫潮湿:“我怎么努力也阻止不了。
”
他如果被抛弃,大概会嫉妒隐忍到发疯。
可她知道他是生病了,就闭眼允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