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
血流得很多,并非全都是药的作用,短时间内大量用药可能导致器官衰竭脏器出血,但他以一个要陷入沉睡的姿势蜷缩着捂着不让血吐出来。
最终却强压得自己满手都是粘稠的血。
陆铮年很清楚他快到出血极限。
他也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可陆铮年到最后也意识清醒,他想,她无需为他负责。
他不是完全因为得不到她的爱就非理性去死。
他经历过那么多年漫长的挣扎和束缚。
他自己知道是情绪失控调控不了他和外界,和她的相处模式,找不到灵魂的出口。
他和所有人都证明。
他是因病而死。
他只是生病了。
没有求而不得被百般折磨过。
陆铮年微微睁着眼睛,眼球转动向下靠着一片锈色,然后,他的眼睫不动了。
.......
盛栀拦下哈迪教授的人。
齐蕴教她的商务外语她已经差不多忘得干干净净,但法语她还记得一些,和哈迪教授沟通起来很方便。
他本来今天刚出完一台罕见病例的手术,没准备继续停留接受采访,就要回实验室。
盛栀直白的开门见山让他和提着医药箱的助手停住了脚步。
“哈迪教授,你好,我是您一位受验者病人的家属。
”
mate。
这个词意思其实是伴侣,配偶。
哈迪教授上了车,沉吟片刻,没有阻止司机一言不发往陆铮年住处开的举动。
但他同样很费解,同时也觉得很棘手:
“这很难办到。
”
盛栀看着他的表述和动作,得出这一大段的结果,垂下眼睫片刻。
她说:“那只是让他好受一点呢?记忆可以重新获取,但我想让他回到以前的生活方式和状态。
”
盛栀轻轻停顿一下:“不用再依靠心理治疗。
”
厉择沉默地开车。
他现在仍没有从厉家被半胁迫着和织心合作,所以他这个厉家子弟也被胁迫着帮她找到可能治好陆铮年的方式,所以只能告诉她哈迪教授行踪并带着她来截人的事实里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