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本能的剧痛,低声重复:“对不起。
”
他不知道是和谁说对不起。
盛栀看他:“你喜欢什么都不说,不知道你妈妈和你爸爸都来找我。
”
她慢慢地区回忆,但因为太久没去想,已经记得不清楚,只能垂眸:“我当时为他们离婚而伤心,根本没想那么多,而且我注定不可能留在国内,与其和你说明白,还不如直接老死不相往来了。
”
陆铮年瞳孔涣散。
他安安静静站在那一会儿。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
他说。
后面那句熟悉的“能不能认识一下你”,他没说,盛栀已经直起身:“陆铮年,我喜欢过你。
是我没有勇气,也是我们当时时机不合适,我本来想告诉你。
”
陆铮年站在她对面。
他已经能明白,隐约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最珍贵的,可是没有记忆,盛栀说的话对他就像没有画面的旁白。
其实,已经没什么效用可言。
其实,就算他记得。
这些话也已经成为虚假的谎言。
他没有想主动错过她。
可是最好的时机已经失去了。
确实。
陆铮年什么反应都没有。
盛栀终于暂时放弃,晚上和他分开睡去等明天早上的飞机。
晚上她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她惊醒,推开门。
陆铮年掌心全是血,握着窗台那个锁,一直试图把它打开。
“陆铮年!”
她冲过去抓住他的手,发现他的瞳孔大小不正常,掌心黏腻,是一直拿手去开锁硬生生磨出来的。
“你在干什么?”
陆铮年看着她。
陆铮年又收回视线。
他慢慢地想一会儿:“我想回去。
”
“回去哪儿?”盛栀深吸一口气:“我们今晚就坐飞机回A城了,到时候你去哪我都陪你去好吗?”
为这件事她很多天没和岁岁打电话。
陆铮年只是忘记了,可他对她的想法还是一样的敏感,她只微微动了这一个念头,陆铮年就垂着眸,把手轻轻收回来,像从来都是如此这样。
盛栀那一瞬间几乎以为他回来。
陆铮年说:“有点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