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和爱腐蚀他,令他日趋腐朽。
她一疑问,他就像碰到水的卷柏慢慢地活过来,虽然叶片还蜷曲着。
但他已经好受很多,好像只受这三个字滋养,怎么都能活着,只要她想让他活着:“嗯。
”
“陆铮年。
”她有些不会说他的名字了。
这样好奇怪。
盛栀只能归结于不明白陆铮年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这么近的距离他捂着潮湿的眼睛,想不起来他那些年想听这三个字多少次。
他走遍所有庙宇,有时候听人喊严朔都会回头。
他想不到嫉妒。
只渴望见一见她。
为什么这颗心这样贪心不足?他恨不能把这颗心抛弃了,只沉湎于这几分钟。
哪怕就几分钟,也足够他捱过这痛苦。
“嗯。
”
他想开口,但呼吸声出来那一瞬间他反手,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般挂掉了电话。
打着字和她解释是按错了,但心里一直在沙哑重复。
我爱你。
盛栀,我爱你。
他多想让她知道。
不是为了任何回报。
仅仅是想让你知道。
第二天早上她又给他打电话,是临出门前打的,说遇到高中外教的事。
盛栀只顾着举着手机,没留意到门外的人,和陆铮年说:
“Eda这些年一直在环游世界,昨天晚上我们才见了一面。
如果你想的话,以后我们出去玩,可以约上Eda。
”
陆铮年一个字都回忆不起来。
他的心如此空洞,几乎回应不了她一个字。
他只模糊感觉他应该开心。
“好。
”
像钝感的木偶。
盛栀停顿一下,决定出门前还是和他说:“Eda看到我的时候还说我们很配。
”
她轻轻:“我高中有时候也会这样觉得。
”
她不是随心主义者,她是很注重而且需要过程的人。
幸运的是盛栀最终想了起来。
不幸的是陆铮年已经忘记了那些,他筛选过滤掉了那些盛栀十年都没有想起不在意的,留给自己一个破风的房间。
现在她进来,说曾经这里多么漂亮。
他睁着眼看她不曾踏足的房间。
满心空洞地想,会有,多么漂亮呢?
陆铮年给自己停了三天药,希望失去的记忆恢复。
第二天晚上就开始焦虑发作呼吸困难,焦躁地几乎发疯。
大脑不被麻痹就是疯狂地回想过去的事逼迫自己转移痛苦。
收到严朔消息后,他混乱得差点自残,模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