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她知道了严朔和她离婚的原因。
他已经记不起再多的细节。
居然现在才知道当初。
不是她提出的离婚。
“.......”
代驾问他要不要开窗。
陆铮年慢慢睁开眼,视野里一片漆黑。
眼球转动也是这样。
好像又出现故障。
他瞳孔微散,想,他这颗心,为什么还不能生锈。
坏死。
哪怕程序清空一次。
疼痛还是无以复加。
严朔是他父亲和联姻妻子的儿子,在此之前,严朔的父亲有过一位初恋女友,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被家人生生拆散。
后来,她嫁给盛栀的父亲。
陆铮年思绪空白。
他其实已经疼得浑身僵直,可是不想吃药。
沈阿姨带着盛栀出国,期间大约是重逢,他们想重归于好,想告诉严朔和盛栀这件事。
他们都是没有爱情的婚姻里诞生的,可是不论是严朔父亲还是盛栀的母亲,都没有亏待严朔和盛栀。
他们想和爱人的孩子组成一个新的家庭。
但就在这之前,严朔和盛栀结婚了。
他们没有通知父母,因为是先斩后奏,也因为他们没有通知,严朔父亲和沈阿姨再也不能成为一家人。
徐晟:“沈阿姨很快就病倒了,而且,没过多久就过世。
”其实沈阿姨当时下定决心离婚离开,未必没有身体不好不想再为这段婚姻消耗一生的原因。
但严朔知道这件事,盛栀现在也从严朔那个项目里发生端倪,未必就不会因为误会解开,重归于好。
陆铮年视线无神,其实很想回忆他和盛栀,或者严朔和盛栀的一些什么,可就连书店外严朔那个毫无嘲讽意味的惊诧眼神也让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只感觉到呼吸微弱。
他当初,是怎么忍耐这汹涌的嫉妒让她没看出端倪的呢?
他当初是怎么用尽手段,才让她的眼神转移到自己身上,而不是留给严朔的。
现在可不可以。
他突然很想去。
可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心脏更疼。
好像打翻了一个什么棱角锋利的玻璃盒。
他看不清内容,依然被扎得血肉模糊。
陆铮年低下头来,按住心脏,快到了突然接到盛栀的电话。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按到。
一个男声说:“盛栀,你这样让我怀疑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想这样对我。
”
他淡淡地笑:“你不放心我不是吗?如果你放心我就会带岁岁来而不是约在这里,而且,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