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区六公里,一个多小时,就能到。
有人送生活物资。
给你开的顶楼房间,已经布置好了。
”
陆铮年:“我要回去看看M&ampG。
”
厉择把车门关好,淡淡:“随你。
”
他大可以每天在这开会或者下班再来。
他病是因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希望他最好是想康复。
陆铮年停顿片刻:“还有岁岁。
”
厉择看他一会儿,随后打开车窗从里面拿出几个文件袋,陆铮年只看了一眼,就看向厉择。
厉择没抬头:“你不是想查?”他语带讽刺:“严朔怎么知道的?他怎么追到的港城,给盛栀看了什么?你不是想知道?”
厉择打断:“别和我说已经不重要了,或者你不想查了。
不管重不重要,都要闹翻了还不弄个清清楚楚?”
厉择心里明白。
别看他讽刺挖苦陆铮年,其实知道这一刻他才真正确认陆铮年是已经完全死心了。
否则,他不会提起岁岁的事。
如果还不死心,才会想遮掩,想回避。
避免触及伤心事。
他之前那样什么都不管就出了国,把自己弄病两年不就是这样?
厉择都不想提:“我走了。
”
陆铮年看着他远远离去,没有说一声对不起和谢谢。
他知道他和厉择之间不用说这些。
他也知道已经没有意义。
陆铮年在疗养院住了两个月,饮食和药配在一起,每晚九点就要输液然后慢慢睡过去,到后面,失眠问题好一点,但是再也不做梦了。
但他不习惯,医护人员听他问起兴奋剂或者那些类似的药,和他说容易成瘾,他这样已经是成瘾了,最好还是不要用。
陆铮年才一怔,意识到他原来已经无意识依赖了,没有再用过。
但这样,思绪只会转得更慢,有时候视线和大脑里很空。
有一天他看到新闻里报道母校接受捐助,眼睛转动,脑海里关于母校的记忆竟然是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
”陆铮年和徐晟联系时说起这件事。
徐晟不能理解,“这不是好事吗?”
陆铮年最近正常很多,他再也不用提防着哪个朋友突然发疯,半夜流血还昏迷高烧,他不知道松了多少次气,也觉得陆铮年这个问题很怪:“都毕业这么多年了,那想不起来不是”
徐晟忽然止住。
他想起盛栀。
如果说高中有什么重要不能忘记的,对陆铮年来说就是盛栀了。
“.......”
陆铮年说话很慢,语气也很低:“徐晟?”
生病就是会这样,他还要治心理疾病,和挖去整个人一块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