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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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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自己还能见她的时候在红山浪费那两个月,简直是不可理喻。

    天亮的时候这里再僻静都听到庆贺新年的烟花。

     他对过年完全没有实感,站起来去找药,摸到一抽屉的空瓶子。

    没有药了。

     他打开手机发现现在已经放假不再配送,药店也没有开门。

    大年初一买药卖药的人都觉晦气。

     陆铮年摸索起来。

    忽然开始掉眼泪。

     他想起那一年除夕。

    母亲和他说:“你把你的同学邀请到家来,让他们和盛栀一起来玩啊。

    ” 还有那夜在他家楼下,她和他说:“明天见。

    ” 家和明天。

     他生命中唯二缺乏的三个字,从那一刻起都不复拥有。

     那晚病倒。

     大年初一一直到出正月,陆铮年都在医院度过。

    厉择终于千里迢迢从国外飞来看他,进病房先回想起那一句:狠狠病过一次就好。

     他和盛栀过这一遭,也算是日后种种都不可能再去求了。

     厉择没有想象中高兴,他坐着陪他一会儿,告诉他而立之年前把大病过了,以后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头一次,他说这样的吉利话。

     陆铮年告诉他,他要走了。

     “我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盼她来找我。

    ”B市算A城外她唯一可能找到他的地方。

    他在这里自欺欺人混沌病着将近三个月。

     把最后一点未锈的血都耗光。

     她当年是不告而别。

    她不会找他。

    他这也不算不告而别。

    厉择反问他说你以后不回来了吗? 陆铮年说等他把病养好一点。

     他不再病得那么荒唐。

    总盼望她看他。

     也许就好了。

     也许永远不回来。

     他离开与否无足轻重。

     不会让她也虚度十年。

     “你真是疯了。

    ” 陆铮年当天夜里就办理出院,住过的公寓卖了。

    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

    李承从代理总裁成为董事之一,总裁交给其他人来坐。

    盛栀没有找过他一次。

     他们找过他的痕迹。

    陆铮年开的药比较少见,要查也能查到一点。

    最后返给他的事一大堆医药单。

    徐晟全给撕了扔碎纸机。

    没再找过了。

     李承偶尔给他打电话,问他现在在做什么。

     陆铮年说:“普普通通过。

    ” 李承放下雪茄:“总不会故人结婚才回来。

    ” 陆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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