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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望来接人的时候哈迪教授正好在说建议陆铮年去好一点的精神疗养机构治愈他的病症的话。
从结果上来看陆铮年应该只是有些轻微的炎症,反反复复只是因为身体免疫力屏障没修复,加上很严重的心理因素。
徐晟私下很紧张地问是抑郁还是什么吗,那个教授倒是没下判断,只是和徐晟解释说和心理相关的病症医学上有很多种,比较著名的是大家常说的心碎综合征。
但那只是一种情况。
人体太复杂,要考虑的情况太多。
所以陆铮年最后拒绝继续治疗,他也希望他去别的医疗机构看看。
陆铮年没答应。
他穿上那件洗出血水的大衣,护工一开始吓了一跳说要扔了,他默不作声地留下了,口袋里还有厉择给他的非处方药。
这些天他吃得很多。
止痛效果已经不明显。
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听到脚步声都会往门口看。
她说那些话的时候他恨不能永远不再见她。
可她说了不再和他见面他又期待她来。
哪怕是骂一骂他也好。
原来最伤人的不是别的话。
是那句不要再见。
他好像把十年里欠她的不要找她全部补上,第五天夜里终于心脏痉挛,半夜打电话给B市那天,第六天也就是今天早上没好全就要转院。
上直升机前一刻他心脏都在抽搐,直到掠过万米高空他终于永远不再被那座城市看见,他才整个人安静下来,脸色惨白地去捂眼睛。
他真怕。
被她看见。
以后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知道杜家要和她合作,织心做得正好。
怎么会是她离开A城。
他可以在A城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避着她,但要怎么忍住不去找她呢?
有一瞬间他想从直升机上掉下去。
这样他的折磨就永远结束了。
她一举:“你也生病了吗?”陆铮年回B市和他回去就病了整整一个月甚至昏迷的消息就被捂得严严实实。
除了他母亲家谁也不知道。
陆家一开始来打探了两次消息后来就漠不关心了。
徐晟想往B市跑。
被沈霁拦着。
新年终于见到陆铮年。
他消瘦一些,在开着空调的复式里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