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僵硬半分钟,才颤抖着握住车把手,战栗地开车。
握不住方向盘。
他左手捂着眼睛,右手给司机打电话。
嗓音嘶哑地司机一开始都以为听错了。
赶过来的时候座椅被雨水弄湿。
衣服和雨水好像变成一回事。
这位雇主形容狼狈浑身滴水,都没擦拭过,靠在椅背上,眼睫颤抖地昏迷着。
他问要不要去医院。
陆铮年挣扎着睁眼:“不。
”
他冻得嗓音都在发颤了。
锈掉的留声机。
雨水里泡烂的,大提琴。
司机莫名有点害怕了,感觉雇主不太正常。
“陆总?”
陆铮年:“回家吧。
”他轻轻地说出这三个字,随后像气息断绝一般窒息地咳嗽起来,连咳嗽都是无力的。
他攥紧口袋里的温度计。
雨水从他脸上滑落下来。
他哑声:“回去吧。
”
陆铮年莫名其妙发了三天的烧。
起初是沈霁有工作要找陆铮年但找不到人,他联系徐晟厉择才知道他之前病了现在在家里。
沈霁一听就知道不正常。
自己找过去。
陆铮年都不知道昏迷了多少个小时,一探烧得已经神志不清。
但他没有醒来,没有胡话,喉咙肿得厉害,家庭医生说是扁桃体发炎
沈霁说他一点声音都没有。
高烧三十九度连呼吸都这么弱?
医生:“可能是没有摄入营养,没力气了。
”
沈霁气得发笑。
鬼知道他多少个小时没吃饭。
不是不合适真想给他灌进去。
最后打了两针葡萄糖。
等了一整天。
厉择踏进病房时陆铮年醒了。
枕在白色软枕上,眼睫和瞳孔粘连在一起,一看就病得不轻。
但他瞳孔还算宁静,没散。
自己在看着阴天安静。
厉择学的不是心理也不擅长望闻断病,但一看就知道他是又在盛栀那撞了南墙。
他坐下来,剥了个橘子,冷静道:“我就说没用。
”
做朋友,呵。
陆铮年咳两声,突然的冰冷空气带来的。
他压着嘶哑的语调,先问工作:“银泰的项目怎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