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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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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要抓住了,唐笙往前探身。

     沉水的军士在最后一刻攥住她,唐笙借力讲他拉了出来。

     就在这要紧的时刻,作为坚石的河曲马却踩空了,马蹄打滑,甩出连串的水珠,发出一声嘶哑的哀鸣。

     唐笙被它掀于水中,鼻腔和喉腔满是江水。

     “总督” “唐大人!” 行在她身边的军士呼喝着扎进水中,想要将她拽起身。

     唐笙沉沉浮浮,身上的甲胄沾了水更为沉重,似是要将她拽进水底。

     手臂被人抓着,又被冲开,凉水无孔不入。

     越是慌张,越容易被水冲走。

    唐笙终于在呛了许多口水后冷静下来,摸索着临近的重物撑起身来。

     河曲马并未行远,唐笙找准机会拽住缰绳,冲破水面。

     “本官无碍!”唐笙咳出了江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牲口也通人性,河曲马并未拖拽着唐笙奔走,而是扬脖将她拉近。

     主将的行为鼓舞了兵官,将士们团结一心,连拖带拽,结成小队蹚过江水。

     上岸的唐笙拭去面上的水珠,来不及为劫后余生而庆幸,便疏导起了秩序,鼓励军士继续前行。

     等到最后一队军士渡过了江,唐笙才翻身上马。

     天已大亮,阳光是那样灼人,晒得唐笙背脊回温。

     她远眺秋日广袤的原野,感受着这清透温和的光亮,搅动双手,将缰绳缠得死紧,这才压住了心中的痛楚和憋闷。

     秦妙观当年若是能遇上这样一场暖阳,就不会落下这具病弱的躯体。

     上苍何其不公? 明明吹了许久的风,但唐笙面上仍是湿润的。

     眼下渐入旱期,初秋的江水便已这样寒冷了,庆熙十七年的隆冬,秦妙观又是怎样蹚过的? 面上的水泽揩干了,风一吹,又变湿润了。

     恨意和不甘化作尖啸风声,跨过奔腾的平沙江,散满回京的这一千二百里。

     唐笙套上盔,系好护面,遮掩住自己的神情,唯余一双为恨意沾染红晕的眼睛。

     * “辽东仍未回应?” “回太后话,未曾。

    ” 裴音怜阖上沈崇年递上来的请立储君折,定定瞧着窗外。

     她要换取以沈崇年为首的文臣们的拥立,必然要给予他们便利。

    将唐笙从辽东调回,算是她和一众文官的交换。

     她虽允了三法司下发公文,但打心眼里是不希望唐笙听命的辽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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