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的爱抚,又想她离自己远一些,下意识挣扎起来。
“什么捆扎法,这样结实。
”唐笙讨饶,“我……我手腕痛,能给我解开么……”
“这是抓舌头用的结带法,越挣扎越紧。
”秦妙观将她抬起的肩头摁了下去,“老实点,别琢磨了。
”
唐笙彻底安生了,老老实实等待秦妙观给她上完药。
左侧腰背的青紫一直延续到前腹,秦妙观抵着唐笙的肩膀,叫她翻身。
“没有衣裳了……”唐笙害臊。
“你还怕我瞧?”秦妙观微讶。
“手也不适。
”唐笙声如蚊蚋。
秦妙观扯了下,绦带终于松开了。
唐笙借机蹿起身,圈住眼前人。
“我错了。
”她贴着秦妙观的面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
秦妙观从前就发现她其实极爱撒娇,虽心下已有设防,但真遇上了又被钓上钩了,火气一下就浇灭了。
“擦药。
”她佯装淡漠。
“不擦了,我害羞。
”唐笙哼哼唧唧,抱着她不肯撒手。
秦妙观扒拉开她的指节:“不擦,朕就叫方汀来给你擦。
”
自称转变就是秦妙观要动怒的征召了,唐笙撒手,不情不愿地退开身。
“躺好了。
”
皇帝姥儿又下御命了,唐笙抄了薄毯遮住上半身同半张脸。
“朕这床褥子要废了。
”秦妙观当阳穴跳得欢快。
唐笙闷声闷气:“陛下坐拥天下,还差这一床褥子么?”
沾了药的指尖凉得透彻,触得唐笙轻颤,攥紧了薄毯。
秦妙观一遍又一遍地抚过她的伤处,激的唐笙心尖也发了颤。
“上回也是,掌心两道长刀口。
”秦妙观边上药边道,“是不是每次都要将自己弄得满身是伤才回来疗愈?”
唐笙蒙面,只露出了一双潋滟着波光的柳叶眼。
“你把我这当什么了?”秦妙观加重了力道,催着她回答。
唐笙不答,只是朝她伸手。
秦妙观迟疑了片刻,终是牵上了。
十指相扣,她听到唐笙说:
“当作心安处了。
”
“此心安处,是吾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