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惦念着血浓于水。
”
秦妙观屈指掩鼻,眸色幽深:“外敌当前,他想到的只有一己私利,从不为天下计,这般全然不顾家国大义的人反倒成了天下供养的郡王,实在是可叹可悲。
”
“陛下,有外力胁迫或奸人蛊惑也未可知呀。
”宗正听出了秦妙观的杀意,下跪道,“还是要交由有司审问的,弄清原委再做定夺。
若有不明理的,歪曲陛下残害手足,实非益事。
”
宗正亦是宗亲,寻常日子都无需下跪。
秦妙观见他这般,没有叫他起身的意思,只道:“你现在就是不明理。
”
宗正颤身,不敢再言。
秦妙观淡淡道:“收回封地,查抄其家产,赐自尽。
其家人废为庶人,永不得入京。
有关者,重者夷三族,轻者满门抄斩,不必复议。
”
她丢下陈情折,起身往内殿去,众人顿首跪送,不敢抬头。
至此,大齐宗亲势力土崩瓦解,宗室之中再也无人能撼动皇权了。
第114章“此心安处,是吾乡。
”
唐笙睡得正香,秦妙观坐于榻边,拨去她嘴角衔着的发。
这人知晓她爱睡里侧,累成这样也只睡了半边。
秦妙观轻手轻脚地越过她,枕在她身侧。
长久奔波于乡野间,唐笙晒黑些,瞧着人也瘦了,颧骨凸了些许,显出了些凶相。
秦妙观心酸酸的,牵住了她的指节,累得脱力的唐笙丝????????站:??????.????????.??????毫没有觉察。
难得没有烦心事,她又啄了啄唐笙的额角,这才舍得倚好,在唐笙身侧看起了闲书。
榻上的温度催得人眼皮发黏,安静久了,忧虑了几夜的秦妙观也倚着唐笙睡去了。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唐笙正立在窗边远眺,她浸于光影中,长袍与月光同色。
这场景同她在书信里写得极像,秦妙观从身后拥住了她,枕上了她的肩头。
嗅着唐笙发间的味道,秦妙观惬意地阖上了眼眸。
“这回准备待几日。
”刚相见,秦妙观就想到了离别,语调发涩。
牵绊总是最磨人的,秦妙观患得患失,既惦念相聚,又畏惧离别。
辽东又起烽火,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太难挨了。
“我也不知。
”唐笙明白她的担忧,转身拥住她。
月有阴晴圆缺。
今夜月是残缺的,人确实团圆的。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静静拥抱,倾听彼此的心跳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