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笙不乱飞了,规规矩矩立好,等着秦妙观发话。
她用眼缝偷看秦妙观:这人方才还是高兴的,怎么眨眼间就变脸了?
“你治疫有功,朕该赏你。
”秦妙观摊开折子,低垂的视线在身旁人和书案之间不着痕迹地飘动,“你想要什么赏啊。
”
唐笙眨巴眼睛,刚要开口就被泼了冷水。
秦妙观特地补充道:“去辽东除外。
”
唐笙:“……”
见她许久不说话,秦妙观终于回眸:“说话。
哑巴了?”
唐笙咬唇,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犟种。
秦妙观在心中骂了声。
“过来。
”秦妙观压着火,见犟种只挪了几步,又补充道,“到朕跟前来。
”
皇命不可违,唐笙乖乖过去。
“蹲下。
”
唐笙照做了,然后脸颊就被人捧住,疯狂揉搓起来。
“你就故意气朕是吧。
”秦妙观揉得她“面目狰狞”仍不罢手,“仗着朕不舍得惩处你。
”
唐笙含混道:“微臣补葛”
“朕看你胆大包天。
”秦妙观揉完还不解恨,又上手捏了几下。
“我哪敢!”唐笙扑腾起身,圈住了秦妙观,仰首看她,“我胆儿那么小。
”
被锢在御座上动弹不得的秦妙观:“……”
“通政使、礼部郎中、典仪、鸿胪寺少卿。
”秦妙观说,“你自个挑一个。
”
“我挑去辽东。
”
“你再多说一句,朕就将你发配辽东苦寒地。
”
唐笙不想被发配边疆,她苦着张脸道:“这四个差事都有哪些职权呀?”
“通政使负责转呈奏章,引进百姓之言。
礼部郎中和典仪二差皆是司礼的,鸿胪寺少卿掌管朝会仪节。
”
秦妙观早就缺省好了唐笙的选项:这些个官职里只有通政使听着光伟些,实际这些年密折制兴起,通政使的差事逐渐清闲,不再能再直接触碰朝堂争权夺利最阴暗的那一面。
唐笙在此任上也能多涨些见识,熟悉熟悉朝中章程,也算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