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指滑过,激得她五感愈发分明。
说不清是谁开始的,回神时,唐笙已倚上了五屏椅。
秦妙观屈膝抵着她的腿心,抵得唐笙一阵晕眩,回神后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大逆不道。
她想要起身,却被秦妙观摁肩定在了原位。
宽大的氅衣罩了下来,足够拢住两个人。
秦妙观勾着她的衣领,指尖轻画着圈。
唐笙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艰难道:“有窗”
“去寝殿。
”秦妙观言简意赅。
唐笙反客为主,抱紧了她。
后半夜就没有梦魇了。
秦妙观被唐笙抱着,埋首在她怀里,睡得安稳。
皇帝姥儿的御榻要比门板舒服多了。
一觉醒来,唐笙神清气爽,给秦妙观更衣时动作都轻巧了许多。
“幽州这几日如何了。
”
秦妙观今日穿的是竖领袍,款式繁复。
唐笙系完纽襻扣一路整理到她颈间,扣那最后两颗纯金扣时格外小心,生怕给它扯落。
“发病者渐少,再过一月也该结束了。
”唐笙忙活起来,抵着牙关说话,听着像是浑身都在使劲。
“这么难扣么?”秦妙观两指复上她的指尖,中指驱赶走唐笙笨拙的指节。
“二娘那也不知如何了。
”唐笙瞧着秦妙观的指尖,思绪渐空,不由自主地联想起她的触碰。
“那孩子活下来了,她同乡只剩三个了。
”秦妙观应声,唐笙却许久未曾作答。
她刮了刮唐笙的下巴:“发什么呆?”
唐笙回神,啊了一声,脱口道:“陛下指甲真长。
”
她本想夸陛下指甲好看来着,脱口却换了句话。
秦妙观张开五指正反瞧了瞧:“朕不留长甲,连护甲都无需戴着,怎么就长了?”
皇亲贵胄不事生产,加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观念的影响,无论女男,长甲在这个时代都是身份的象征。
秦妙观自小习武,有着不留长甲的习惯,比起太后和二公主,她的指甲要短得太多。
唐笙则保留着穿来前的职业习惯,指甲几乎都是贴着甲床在修理,秦妙观的指甲比起她来,确实要长一些。
蓦地,秦妙观忽然意识到什么,压低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