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如果不说话,秦妙观一定会变得更难过。
心底有道声音告诉她,错过了这次,秦妙观可能再也不会同她多说什么了。
唐笙忽然畏惧起这种感觉来,她颤声说出那些话,心反而平静下来。
“是么。
”
秦妙观冰凉的指节触碰到了唐笙的面颊。
唐笙抬首,视线从秦妙观袍角的血掌印移开。
她的下巴被人托住。
秦妙观俯下身,轻捻指腹,拭去了她的泪痕。
她的动作那样温柔,恍惚间,唐笙短暂地忘记了她身上的血渍。
淡淡的血腥味拢住了唐笙,秦妙观交领处的血迹放大了,她望着连串的血珠痕迹,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秦妙观没有强迫她对上她的视线,唐笙低垂下着眼眸,不敢再望她。
片刻后秦妙观便松了手。
唐笙躬身,心跳逐渐平复她知道秦妙观并不信她。
*
临近万寿节,宫人们这几日变得格外忙碌。
秦妙姝也要在万寿节后回府了,黏母亲黏得更紧了。
虽说她也住在京中,但肯定不及这几日和母亲同食同寝来得快活。
今日晨起,暖炕上的小案多了些新鲜果品,秦妙姝洗漱完便盯上了。
她探手去取,却被裴太后用香匙打了下手背。
秦妙姝缩了回去,倚到了母亲身侧。
她有空位不坐,非要跟裴太后挤一边。
“今日皇姊要来吗?”秦妙姝抱着母亲的胳膊,委屈道。
裴音怜捏起圆灰押,换了香篆模,加了几匙不同色调的熏香。
“今儿又不是初一十五,陛下怎会来。
”裴音怜淡淡道。
“那是什么嘛?”秦妙姝软着嗓子晃起了母亲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