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朕杀了杨澍罢了。
”
联想起她身上的血渍，唐笙微讶，眼底流露出了惧色，眸中的光点轻晃。
“您……”
离得这样近，她的神情尽收于秦妙观的眼底。
唐笙被她的眼神吓到，下意识垂首，避开了她的视线。
秦妙观知道她想说些什么，微敛眸，摊开掌心，将双手置于唐笙面前。
她的右手原本满是血污，如今双手全被唐笙擦拭干净了。
唐笙被迫去看这双白皙修长的手，并未瞧出什么异样。
“朕亲手杀了杨澍，下令处死了与其言论相干的一众人。
明早将被朕处死的，至少有二百人。
”
“朕这双手，从未擦干净过。
”
秦妙观哑哑道：“你该害怕，不必强装。
”
唐笙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恐惧宛若虫蚁，慢慢啃噬起她的整个心来。
唐笙的反应在秦妙观意料之中。
她淡淡的笑了，垂下了手。
秦妙观慢条斯理地擦拭起面颊的血渍。
将要起身时，却听到跪地的医女，颤声道：
“杨澍是叛臣，您该杀他……”
她的声音像是悬于寒夜中的细线，稍有不慎便会被风吹断。
“您是主君。
”唐笙强忍着畏惧抬眸，“您不滥杀无辜，您……”
第45章“是么。
”
“您是主君”
说这话时,唐笙喉头烧着，视线也不由自主的模糊了。
说不惧怕是假的，秦妙观手刃了叛臣,满身血腥气。
自她进殿时，唐笙的心就没有平静过。
可她不知怎的,见到秦妙观意料之中的笑,整个人都随之难过起来。
她控制不住地颤抖，秦妙观眼底的失落也愈来愈浓重。
唐笙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