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那样,分明就是想到了谁。
”Grace眯起眼睛,笑得极其得意,“即便不喜欢,那也一定在意得不得了吧。
”
“我确实在意她。
”
“小家伙。
”Grace自鼻腔里发出一声慵懒的哼声,“在意和喜欢,本来也没那么多区别。
”
……
她喜欢唐老师吗。
那场对话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只草草收尾了事。
彼时的她并没有深思过Grace的那句话,只笃定自己数千个一眼望到头的情感生活,不会产生额外的岔路。
她是不是再聪明一些,再仔细一些。
又或者像个正常人一样,拥有完整而饱满的情感,有着和谐平稳的原生家庭,她就能更早一步得出答案,更早一步靠近唐老师。
她忽然不想这夜散去,再长些,再长一些,她就能多贪恋片刻唐言章的放纵。
等到黎明来临,唐老师又会变成平常那克制而隐忍的样子。
那些嗫嚅在嗓子里的话语,埋在层层枷锁和禁锢下的真心,她无法窥见。
她怎么会不喜欢唐老师呢。
洛珩掐灭了燃着的火星,后知后觉的痛意升起。
心底那个被凿开的大洞又涌出了名为被爱后被抛弃的恐慌。
对峙与博弈
凌晨四点整。
洛珩掐灭了手头最后一根烟,倚在墙边,借着街灯微弱的光寻到街口,站在风的交汇处散味。
狭管效应,会让风力增强。
差不多了,她折身回了酒店,向前台抵了身份证换房卡。
进门的时候,洛珩特地将动作放轻,呼吸下意识地屏了起来,余光却瞥见了不远处卧室里留着的一盏夜灯。
怎么回事?
“…小珩。
”
唐言章的声音有些沙哑,却直直传进她耳畔。
洛珩身形一顿,本来已经平复的恐惧忽然一下子起了波动,最终审判的时刻比她预料的提早了太多。
或许只是习惯性浅眠吧。
她安慰自己。
“您没睡吗?”她将大衣脱去,露出修长的双腿,洛珩的比例很好,一米七二的个子高挑显眼。
“醒了。
”唐言章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你去哪了?”
“到楼下抽了几根烟。
”洛珩坐她床沿,与她有一定的距离,“怎么不再睡会儿?”
除开调情和上床,洛珩似乎总是与她落一些距离,不远不近,若即若离,与小时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