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可口,也许太过精巧了,和家乡菜不同,有些不习惯罢了。
”
陈季棠没有直说要走,藤原夫人已经会意了:“离乡久了,想家是自然,我也不会在这异乡久待,……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如今伤养好了,将来有什么打算?”
藤原鸠彦从军营回到住处,便将儿子找来问话。
藤原悠一替父亲沏好了茶,心中打定主意,他要是替继母隐瞒了什么,惹恼的终究还是父亲。
“那个姓陈的,和我差不多年纪……二十几年前母亲应该在日本,而这人常年在上海活动,我也想不通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只是不好多问,不过据下人们说,母亲也不是天天都去看望他。
”
“那是隔日便去看望一次?”
藤原悠一见父亲脸色不虞,又道:“我知晓的不多,若是母亲从前在日本认识的支那朋友,如今也该四十开外了……”他对继母的传言有所耳闻,这会儿故意提起来。
“不是在日本认识的。
”藤原鸠彦也想到了旧事,若是母子,年纪有些对不上,若是少年时旧情人,又太嫩了点。
藤原悠一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母亲从前并不认识他……不过,这位陈君在上海的风评不好,据说和他自己的继母,有些不清楚,他的父亲遇刺一案也颇为蹊跷。
”
藤原鸠彦看见女儿从庭院那头过来,皱了皱眉。
藤原悠一背对着窗,没有察觉,继续道:“我以为便是收容这样的人在家养伤,也是有辱家门的,父亲若是为难,就把此事交给我来做,大不了在母亲那里当一回恶人,也比被外人非议好。
”
“此事再说吧。
”
鞠子褪下木屐跳上廊来,在母亲那得不到的宠爱,向来能在父亲这里有所补偿,她搂住藤原鸠彦的臂膀:“你们说到的恶人是谁?”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