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本来还可以多筹一些的,但北边的那场仗打输了……”
盛怀初看了杜乐镛一眼,眉头微微一皱,不解道:“杜兄这样讲,我便有些糊涂了,一来与俄国已经停了火,二来南方的水患又与北方的输赢有什么关系?”
“上海离东北不近,但也不是那么远,做生意的人最怕动乱,兵败了,总会生出些顾忌来,又从日本那里传来些风声,说是军部的海相提出要南进,南进么便是要往上海来,也不知唐叔覃挡不挡得住……正巧我们南方前阵子又裁了军,有些生意人考虑着搬厂去汉口或者南洋,手头就算富余了,这时也不敢贸然往外掏了。
”
明治维新起,日本便是主张北进的,先是吞并了朝鲜,又觊觎着东三省,一心想要再次打败俄国人。
北进靠的是陆军,军部也一直是陆相的声量更大,决策与军备,处处压着海相一头。
日本军部的风声向来很紧,这个南进策略,盛怀初是知晓的,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市井中来,看来上海商界亦在日本政府里有些得用的线人。
他现在也明白了杜乐镛的意思,若是赈灾,便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若是扩军,恐怕不少人还能再次慷慨解囊。
“南进一说就算真有其事,我看也只是海相要兵要粮的幌子,东北还牢牢握在唐叔覃手上,日本没有腹地,要打到上海来,这两三年,恐怕五六年都是不可能的事。
况且军民同源,如今若为了扩军耽误了救灾,就如同一个人大病未好,伤了元气,将来真的兵戎相见,拿起刀来手无缚鸡之力,才是真的可怕……若我是生意人,看着政府这时候不救灾,却忙着扩军,才要把生意挪到他处去。
”
盛怀初这一席话是说给杜乐镛身后的人听的。
“盛老弟自是有道理的,奈何不是人人都看得那么长远,上海这座城看着是人挤人,可是钱跑了,人也是留不住的。
”
要杜乐镛甘愿当个说客,稳住大商户们的心,必得真的将他说动了。
“刚才那番话是说给生意人听的,杜兄,还记得你当年转达了那老王爷的话么?”
有人敲门要送茶来,杜乐镛将人打发了才道:“记得记得,也是三四年前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杜兄觉得现在比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