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进来了,扶在门框上不做声,看着她的侧脸半晌才道:“怎么不放着,明早让阿怜来洗。
”
“反正在等你,再说是淡色的绸子,若污渍干透了,更难洗掉。
”
陈季棠寻了个衣架来,尹芝将旗袍拉平挂好,寻了个通风地方,踮起脚尖挂上去。
夜风把她一身薄绵的睡袍吹得翩翩而动,陈季棠环住她的腰,下巴落在她颈窝里:“怎么这么香……”
他说话的时候闭着眼,心中旖旎心思,正和一阵突如其来的睡意较劲着。
“你这一路回来,应该累坏了,早点休息……”
“见着你,精神又好了,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在想谁?嗯?”他嘴上虽这么说着,睡意却越来越浓,几乎要疑心刚才吃下去的药丸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兜兜还在里面……”
陈季棠一想,这里确是不合适。
可把她拐到外间去,她大概面薄不喜欢,也怕自己吃了药,昏昏沉沉地叫她失望,只得恋恋不舍在她后颈上吻了吻。
“嗯,往后我们的公馆,得在主卧房外面给兜兜辟个单间,我明个就吩咐人去弄,等从南京回来,估计也就好了……婚礼也挑个好日子办了。
”
“婚礼?”
“嗯,得办得风风光光的,不然人人都问我,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我岂不是太对不起陈太太了?”
他心里想的是要比盛怀初的婚礼还要隆重些,这样才不算委屈她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简单就好,一来你这么忙,二来被人评头论足一整日,想想就累。
”
“总要搞得人尽皆知才好!”省得有人再惦记着。
陈季棠这一夜歇在了沙发上,第二日一早便和盛怀初一道去了南京,昨晚打得面红耳赤的两人,今早又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在车里谈着唐叔覃的事情,连同乘的江朴也纳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