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把花换了水,又是什么难事,要命似的。
”
阿怜依言进了来,才走了两步,便听见身后的门一响,回头一看,那男人原来是几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盛先生,这会儿也面色不虞,喘着气很是受了些委屈的模样。
她知道这人如今是了不得的人物,在乡下时常听城里的大户人家,位高权重的人,为着自己犯下的丑事,把下人灭口是常有的,于是忐忑地走到花瓶前,去盥洗室换了水,待在里间不敢出来了。
盛怀初反锁了房门,走到沙发上坐下,他口干舌燥,这屋里却连壶茶也没有。
“你要说什么便快说吧,说完快走。
”尹芝走到窗边,看后院凉亭里打牌的四个人,说说笑笑,应该一时半会儿散不了。
“你身上有没有力气,走不走得了路?”
“怎么了?”
“你现在就跟我走,车子在外面等着呢,我安排了一个地方,你们一行人都可暂时安顿下来,这里住不得,太危险了。
”
尹芝回头看他,略带讥讽:“这里算是我的……婆家,他们都是季棠的家人,有什么危险的?”
“你不知道,我二姐她和季棠有过……”盛怀初想到阿怜还在里间,换了个说辞:“我二姐。
她和季棠有些不对付,也许会对你和孩子不利的。
”
“你也说是也许了,可见是猜的。
”尹芝冷冷回他,瞥见碧荷走在花园里,正往凉亭去,身上已换过衣裳。
“不是猜的,她昨日还拿你要挟我,放过狠话,我今天来,只想要你平安而已。
”
尹芝胡乱翻着桌上的童话书,不经心道:“拿别人的太太来要挟你,怎么有这样的事?只要你说一声悉听尊便,她便知道我们现在其实同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断不会再打我的主意了。
”
盛怀初沉默片刻,再开口,嗓子也哑了:“这世上觉得我们形同陌路的,恐怕惟你一个人……”
尹芝不安地往里屋看去:“你快走吧,阮九同是季棠留下来的人,他会保护我的安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