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多谢先生的照顾……那晚的事,是我的错,因妹妹走时把钥匙留在了我那里,实在不该没知会您,就自作主张下来洒扫,撞见了先生……”
她当时自然不是下来洒扫的,两年多了,一想起来脸还是会红。
那晚的铤而走险,换来片刻意乱情迷,平日里不敢直视的男人,从云端里坠下来。
盛怀初按住酒杯:“那天,我喝醉了,认错人,但很快就清醒过来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抱歉的话当日也说过了,以后不要再提。
”
春枝手一抖,还是漏下几滴琥珀色的酒液,她急忙拿出帕子,往他袖口擦过去:“杜老板一直以为我是先生的人了……”他们初遇时,她也做了同样的傻事。
盛怀初拂开她的手:“若是杜乐镛为难你,我会和他说清楚,你如今是自由人,想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再叫人左右了。
”
对待露喜她们,也不需费这么多口舌。
这个人到底是她的姐妹,不愿看她往以色侍人的坎坷路上走。
他站起身,抬脚往门口去:“事不过三,今晚的事,不要再有。
”
三番两次投怀送抱,虽为杜乐镛所迫,算计有,真心亦有。
这个人将她救出泥淖,许了再造之恩,却又捺过一边,置之不理,哪能没有委屈。
春枝抱住他的手臂:“她们都可以,偏偏我不行……”
盛怀初抽回手,春枝跌坐在地上,眼泪流下来,长着与她相似的脸,留一样的头发,学着她穿衣裳,做别人的影子三年多,有什么用,如今还不是败在一个远走高飞的人手上。
“你走吧!”盛怀初开了门,江朴不明所以,见有人哭得梨花带雨,也不知该不该进来。
春枝抹干眼泪,扶着沙发站起身,女人的身骨经这么一摔,再捡起来也不是同一个人了,恨恨道:“你以为她走了还会回来么,如今也许嫁了人,孩子都有了,早也忘了你。
”
她今日似有无数颗胆,一颗大过一颗,叫他打自己一顿也好,也算恩怨相报,不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