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不知沾染了什么,有股淡淡香气,比他印象中的味道好闻许多,尝一根也不是不可。
“那孩子打过针了,叶大夫在隔壁陪他,你不用担心。
”
尹芝见他嚣张气焰淡了,试探着:“你刚才说……不会对别人提起遇到我的事?”
“今天不说……但是那个人过一阵子会来上海一趟,我到时候再看心情。
”陈季棠对她向来守诺,这会儿偏不给准话了。
可不论眼前这个人到底做什么打算,尹芝都没再打算将自己的将来系于他人一念之间。
只是又要搬家了。
尹芝想着陈季棠也是个病人,得拿出些歉意来,起码先稳住了他,自己也能有时间安排:“你的腿没有大碍吧,叶医生来看过了,怎么说?”
“一条腿而已,死不了。
”
“那我可以走了么?孩子还在病中,今日又受了惊……”
“不可以,叶医生说了,我的骨头如果错了位,会瘸一辈子,都是你的好儿子干的。
”
尹芝反驳道:“怎么会!你的腿本来就有伤,怎能全怪到一个孩子身上。
”
“怎么不会,之前叶医生可没有说我会瘸!”
尹芝刚打算去找叶大夫问清楚,一抬眼,瞥见陈季棠脸上的笑意,哪有人知道自己要瘸了还能这样无所谓?
她立时明白过来了,陈季棠这是打定了主意要讹自己,把叶秉礼叫来对质,也只是让他夹在中间为难罢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莫不是要我敲断自己一条腿,也在医院里待着,好让你以牙还牙?”
陈季棠笑起来,多年不见,被她怼回来一句,也能让他的心潮暗涌。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舍不得说破,她是聪明人,只在这时候泛着傻气,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他怎么会告诉盛怀初她的下落,他恨不得他们两个永远不要遇见才好。
“让你待在医院里,听起来不错,不过不用敲断自己的腿了……我被你儿子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