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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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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神迹,今后拿命去冒险,赢面也必不小。

     比如和盛怀兰的冒险。

     他是身心早慧的男孩,童年的经历让他更能坦然面对自己无耻的一面,他爱过自己的妓女母亲,也爱过像妓女一样的继母,只是非常浅淡,在母亲为了一百块银洋让陈仁美带走自己的时候,在盛怀兰也吞下堕胎药的时候,一切都风流云散了。

     “季棠,你别怨我,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那阵子老东西不在家,你又有洋人血统,瞒不过去的。

    ” 陈季棠记得自己没说话,二十岁不到就当父亲,太早了点,他不曾为那个未出世的小野种难过。

    扛不住母亲口中的堕胎药,便是被神遗弃的野种。

     今天,他又依仗着上天的偏爱,试用新飞索,烈日下江风送爽,果真顺利到了彼岸,回望过去,江对面的高塔上只隐约看得见一个白色身影,不知道她有没有胆和自己一样。

     盛怀初已经到了,昨日电话里便说过了,专程来接她的,看来他的伤势并不如杜乐镛派来的人说得那样严重Mali独家。

     如果今天尹芝没来找自己,而是和前几日一样,耐心地待在宅院里,或者现在不要跟着自己过来,她也许很快就会坐上盛怀初的车,和他一道回上海了。

     世事诡谲,越是努力想要去一个地方,越有一路困难重重。

     陈季棠看着她白色的身影慢慢拉长,迎风飘起,微微笑了,这些时日的迷茫心情豁然开朗。

     自己断没有生出别样的情感,只是见过太多不幸,仿佛有双能窥见未来不幸的眼睛。

    这双眼睛落在她身上,心生恻隐,再移不开了。

     尹芝的双脚终于有了着落,她害怕得全身冰凉,甫一站定便道:“我过来了,你要说话算话!” 陈季棠道:“我对你,向来是说话算话的,可我们还没到地方!” 这岛上只有三三两两被陈季棠雇来的农夫,正在高地上搭几座茅草屋棚,尹芝跟着他走了一程,看见的人渐渐少了,想起他曾今也是这样,毫无预兆地把自己带到小东门捕厅的刑房去,不由放慢了步子。

     “到底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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