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居然自己回来了,还有胆让人送东西上门,到底图什么。
”
尹家瑞恍然道:“确是我小瞧他了,看来他得不到想要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叫我过来,说要帮我救人,是先礼后兵。
如今让人送东西来,大概要警告我,他的援兵已知道了我在哪里,让我忌惮着不敢动他。
”
常伯听得云里雾里:“援兵真的到了?”
“便是还没到,也快了,好在我刚才派船去接小芝和常嫂了,她们这会儿应该已经往上海去了,明日小芝上了出洋的轮船一切都安稳了。
”
尹家瑞顿了顿,当机立断:“等一下我支走玉芳,你和常哥将姓盛的打昏,蒙上脸捆好,弄到船上,一路开到南京,不要让他和你们说一句话。
”
两人说着,快步往殷宅走去,尹家瑞走到门口,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让老虎桥监狱里的兄弟们注意着,老余一被放出来,你们也放姓盛的下船,记得将这封信给他,告诉他,这里面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答案!”
??58.缓带轻裘·水桶
江朴有了杜乐镛襄助,日日早出晚归,从中西女塾拿到尹芝的照片,几路人马沿城内外的水路搜了个遍,一无所获。
没成想,这一日被盛府的管家找到了码头上,道是盛怀初打了电话回去,说了个地点,让江朴带人去接他回来。
江朴本打算自己去,转念一想,盛怀初和尹芝一同失踪这些时日,大抵与尹家瑞脱不了干系。
一个小姑娘没什么可怕的,但尹家瑞这个大刺客却不得不防,权衡一番,还是先去杜府搬救兵。
杜乐镛是地头蛇,事发突然,又出了上海地界,总是鞭长莫及。
但他到底是杜乐镛,自己做不成的事,有的是办法让别人替他做成。
“江先生这么说,我自然可以派百来个兄弟与你同去,不过这一路要半天时间,召齐了人手又是一阵耽搁。
不如,我先派十几个精干人陪着杜先生去,再与当地的驻防官联络一二,请他出面帮忙。
”
那个地方也许是尹家瑞的老巢,十几个人确是少了。
江朴道:“若是能借上军队的人一用,自然是好的,只是这件事依着盛先生的意思,不要宣扬的好,也不知那位驻防官是何许人,守不守得住秘密?”
杜乐镛本已握起听筒,又放下来耐心道:“这个驻防官若是别人,我也不会提的,他是我友人的儿子,也算盛先生的自家人,更凑巧的是,他认得那个女逃犯。
”
“自家人?”
“杜先生这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