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岁数,仍觉得自己能遇着林妹妹,当得宝哥哥,这份自信代代相传,千百年不变,也是奇了。
林黛玉承了爱老五的情,哪有不帮她的道理,见春枝那里一筹莫展,有心将盛怀初的注意力引到她身上去,便道:“论才情,我非但不如姐姐,恐怕也不如春枝妹妹呢……她和我们又不同,琴棋书画,那都是家学。
”
席上有人哄道:“原是谁家闺秀不成?”
林黛玉泼辣地瞪回去:“说出来,吓软你的腿……”
春枝似是窘迫了,对着林黛玉讨饶:“姐姐莫说,我那时小,什么也记不清了,不做真的……”
她这一番言辞,更引半醉的人哄闹:“林先生快说,若是皇后娘娘,我今晚就去请安。
”
长三对外只说卖艺不卖身,那人的玩笑过了,林黛玉警告地睇他一眼,才慢悠悠道:“春枝这身份,放在以前可是真正的格格此处格格泛指清朝没有封号的宗室贵女呢,她祖上啊,姓觉罗清代宗室旁支!”
坐下也有旗人,颔首道:“这么说是镶黄旗,红带子宗室旁支身份的象征……确是格格了,来来来,吃一杯老酒,敬春枝格格。
”
那人等着,春枝依言饮了,脸上滚热。
皇朝倾圮,贵女倚门卖笑,如果真是个编出来的故事,她喝下这杯酒,也不用强作出欢颜。
另一人举杯:“格格不可厚此薄彼……”
林黛玉,爱老五这会儿皆没了声,丝毫没有替她解围的意思,只等那些人一杯杯举起来。
春枝还是嫩了些,招架不住这阵仗,一杯杯迎上去,已隐隐有些醉意了,腕上的镯子不小心碰到桌上的瓷碗,一声脆响。
盛怀初闻声望去,那镯子无珠无玉,很古朴花样,大概还是前清的款式,眼熟得很。
他心念一动,下意识地一抬手,恰好挡住了给春枝添酒的娘姨。
有人哄笑:“盛老爷心疼了,这老酒无人喝了。
”
盛怀初笑笑,没有解释,举杯替春枝代了几回。
爱老五心中放下一块石头,邀功似的看向杜乐镛:“唔,盛老爷可真是体贴,我只见过倌人给客人代酒的,客人给倌人代,还是头一次。
”
杜乐镛由爱老五扶着站起身:“我乏了,去去便回,诸位继续……”他说完,在盛怀初肩上一按:“